陈越东三步两步地就冲了过来,扶乔夜雪坐了起来:“你没事儿吧!摔着哪儿了?”
“我没摔着,怎么回事儿,你撬我家的门干什么?”乔夜雪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开锁匠,忍着疼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你还说呢,我到家一看你还没回来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你一直都没接。我只好来这儿找你,敲门也不开,给你打电话发现你的手机就在屋里,才打了三四个就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回事,跟我闹脾气也不用这样吧。”他没好气地说。
陈越东放开了乔夜雪,起身把钱付给了锁匠示意他走,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接着说道:“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必须立刻接,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儿你试试!我没那么大的耐性,你那点小脾气最好别在我这儿使。”
夜雪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陈越东你想多了,我不是在跟你耍脾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回了自己家,可能是习惯了。本来想洗完澡再跟你打电话说一声的,谁知道在浴缸里睡着了,刚醒就听到有人撬门。我的手机大概是被你打到没电才自动关机的。”她说完正要自己站起来,却觉得脚腕火辣辣的痛,就又坐回了地上。
陈越东见状赶紧走了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崴到脚了?”
她有些生气便没理他,正想甩开他的手挣扎着站起来,陈越东却将她横抱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
“你把我们家的门撬成这样,我们就这么走了,进贼了怎么办!”乔夜雪着急地说。
“锁都坏了,我们睡在里面更不安全,哪有那么巧就进贼,要丢什么我赔给你,反正房子又丢不了。”
“那里面都是我妈妈和外公外婆的东西,丢了就再也没有了,你赔得了吗!你快点把我放回去,你怕不安全就自己走好了。”
他的口气不由地软了下来:“好啦,等一下我派个人来看着,保证什么都丢不了行不行?你别乱动了。”
陈越东的车就停在门外,他将夜雪放进车里,就立即打电话叫人来看家。乔夜雪非得等人来了才肯走,他知道她表面柔弱,倔起来却谁的话都不会听,便只得陪她在车里等。
“其实,我刚刚是着急,不是想对你凶的”陈越东对她解释道“我也没想理张念清,在音乐厅外面是怕她为难你,想帮你解围。”
乔夜雪没有看他,低着头说:“谢谢,不过她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不用特意告诉我这些的,我不会因为你理不理她不高兴,我明白自己的位置。”
他诧异地说:“我当着你的面儿和别的女人走了,你真就一点也不生气?”
她转过头灿烂地一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一股无名之火涌向了陈越东的心头:“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厉声问道。
“当你是我的老板啊,你花了大价钱请我来陪你。”
陈越东被她堵的半天都没说话,想发火又觉得她说得没错,冷笑着说了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便推门下了车。
“我要是还把你当成越东哥哥才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乔夜雪自言自语地说。
等来了看家的人,陈越东才上了车,乔夜雪却已经睡着了。
到了公寓楼下,他本要把夜雪叫起来,想了想又放轻了动作准备抱她上楼。刚碰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四肢冰冷、额头发热——她发烧了。
家庭医生帮乔夜雪打完退烧针就走了。陈越东这才帮她褪下了身上的浴袍,她的膝盖上有一大块淤紫,脚腕也肿的老高,两块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他心中一痛,这个笨丫头,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受伤。
陈越东洗完澡睡下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他将大半条被子都裹在了夜雪的身上,刚合上眼就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你是不是想喝水?”他凑近了她问。
乔夜雪靠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妈妈,我的脚好疼。”
他不禁想起了陈年往事,小时候的她是那样的胆小怕疼,被树枝刮道血痕都会哭上半天,怎么也哄不好。如今脚肿成这样,醒着的时候却始终一声都没哼,这几年她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点也找不到当初那个任性活泼的小女孩儿的影子了呢。
陈越东的胸口有些憋闷,想去露台抽根烟,便缓缓地抽出了被她抱着的胳膊。突然,他看到了她腕上的那四道清晰的指痕。
他摇了摇她:“雪雪,你的胳膊是被谁抓的?”
乔夜雪迷迷糊糊地应了句:“回来的时候遇到小流氓了。”
他心中一惊,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确认没事儿后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叶博良和李慕江被蒋瀚他们强拉着去了皇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叶博良有些微醺,不好自己开车,便坐了李慕江的车回去。
“那个乔什么的,真是咱们学校的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李慕江问道。
“她开学才大二,入校的时候你已经毕业了。就是没毕业也未必能看到她,你天天往隔壁的师范大学钻,哪儿有空啊!”叶博良边揉太阳边说“你也收敛点儿,玩归玩,总在未婚妻和岳父大人眼皮子底下找女人就算了,还喜欢在学校里约会,也太过分了。”
“谁让她们学校美女如云呢。”
叶博良笑道:“切,你算了吧。师范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比咱们学校足足低了一百分,你是觉得那些傻妞儿好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