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多名贼寇以兵器库为据点进行抵抗,由于入口仅有三个人身宽,一时想攻进去却是不易。虽有下属提议用火攻,但为了生擒嬴川,只得作罢。
瞧着如此情况,东方煜微微蹙眉:「再这么耗下去,只怕会让陆任倚发觉什么。虽说城防已控制进出、傲天堡四近也已落入掌控……但以其实力,仅只那样还不够保险。」
「既然如此,你我就一起出手吧。」
「白兄的意思是……?」
「让弟子们退下,我们直接攻入兵器库。」
「没问题。」
行动虽嫌冒险,但两人实力却足以应付。一个对望后,两人身形暴起,朝兵器库门口电射而去。
见主子飞驰而来,原先企图攻入的山庄弟子立时让开了一条通道。但见白飒予十成功力运起,双掌击出。伴随着凌厉掌风扫过,先前挡在门口的贼人立时被强大的力道击飞开来。
也在贼人被击飞开的当儿,门口瞬间大开。东方煜抓准机会趁隙而入。日魂离鞘,银芒舞动间,兵器库内的贼人已然倒得七七八八。
这下大势已去。守在兵器库内的嬴川本还想趁隙逃离,却在望见来人之时放下了兵器。
他一个手势示意残余同伴不要抵抗。
「对象是擎云山庄和柳方宇……看来我输得不冤呐。」
带着深深的感慨,他高举双手如此开口。
见他已无战意,白飒予虽未完全松下警戒,却仍吩咐属下就此停手。也在同时,东方煜急切地上了前:「你可愿出面证实陆任倚与青衣众勾结之事?」
他心念李列之仇,首要的目标仍是陆任倚,故有此言。
闻言,嬴川一阵苦笑。他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道:「你们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只能说是你时运不济吧。」
当然不可能说出真相,故白飒予仅以如此一句应过。
嬴川面上苦笑因而转深,一个叹息后,任由数名弟子押解着离开了兵器库,确实不答东方煜先前的问题。后者一怔便要追上,可突然递到面前的一张纸却让他停下了动作。
不解的目光望向对方。但见白飒予笑了笑,道:「应承过柳兄的事,我自不会忘……有这些情报,便是嬴川不肯指控陆任倚,柳兄也能以此为凭替李兄报仇。」
得他此言,东方煜立时取过那张纸仔细阅读――上头写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三人的背景底细。
以东方煜的才智,又岂会不知这些情报的重要性?当下深深谢过,而在一个施礼后借过马匹,全速赶回九江城。
瞧他情急若此,白飒予不由得一阵苦笑。
情报是给了,用不用得上却是另外一回事。一个手势示意下属放烟花传讯,心思却已飘回此刻仍在山庄的弟弟身上。
不知山庄内,冽应付那齐百洇的行动又进行得如何了?
* * *
清晨,天才刚亮,也就在山庄人马攻下山寨前不久,一抹人影悄然窜入警戒远逊于平时的擎云山庄九江分部。
如果欺敌的行动顺利,就没有擒下白冽予的必要――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来了。
一如前几日所为,循着几乎已烂熟的路线一路潜至他所在的房间。
同住一房的白飒予早就因青衣众之事而离开。如今,在那房中,就只剩下那仅有过两面之缘,便让他再也无法忘怀的少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心一意想擒下白冽予的齐百洇。
这几日来,他如同上了瘾一般无法自制的藏身房外,偷听着房内声息、想像着房内少年的每一个动作……曾经有好几次他都想闯入房中,却终究还是按捺了下。
而今,以山庄此刻松懈的守备,他想就此带走白冽予该非难事……耳听那房中微弱依旧的吐息,那隐带分凄色的无双容颜随之浮现。情绪瞬间高涨,呼吸亦不由主的有些急促了起来。
虽知不该过于躁进,可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