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琼斯站在后面透过夜烨持枪的准心,敏锐的察觉到夜烨的目的不是狄恩,刚要提醒保镖时,两个保镖同时开枪,而他只来得及打偏其中一个的手……
第三枪,那个没来的及被琼斯打偏的保镖,一枪穿过了夜烨的左手臂……
夜烨被子弹的冲击波带飞,闷哼一声,趔趄的趴倒地上,挣扎着,倔强的站起,咬牙不让自己呻吟出来,长长的头发稍显凌乱——很痛!
狄恩看不到她伤在哪里,因为子弹是从夜烨的身后射来的……而夜烨穿着黑色的长袖和外套……只知道大概是在左边……直到红色的血在黑色的衣袖上滑下暗色的痕迹……狄恩的心——好痛!
狄恩刚要上前,夜烨却猛然退后,原本娇艳的唇瓣霎那间变成雪白,咬咬牙,坚持说:“上、上次,我在巴黎、巴黎赌你可以,可以接住我,我赢了,这次,这次我赌你,赌你会相信我,不、不会伤你,可,我,我输了……而你,伤、伤了我……彻底……”夜烨哽咽的,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强忍泪水的。她停停顿顿的说完。
夜烨说完,不理会众人,直着腰板,强忍剧痛,转身飞快的离开,她甚至没有去捂住流血的手臂……她什么也不是,这样的放肆,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痛……痛过了,痛彻了,她只能走……
狄恩僵硬的站在那里,他知道夜烨不会伤自己,可是,来不及提醒……看着夜烨离开的地方,一连窜的血迹,她受伤了……而且子弹贯穿了她的左臂……一定会很疼……她只是个19岁不到的小孩……
“大人,小姐的准心只是黛米小姐的腰……”琼斯一贯淡淡的说。意识到闯祸的保镖已经默默的单膝跪在一边……
“我知道……”狄恩无力的说,湖蓝色的眼中满是复杂,心底一阵紧收,很痛……
“要不要去追回来?”琼斯问。
“追回来又能怎样?”狄恩喃喃的说。在夜烨眼中,他看到了她的泪,如此骄傲倔强的泪——意味着,她彻底伤透了心……也意味着他们间的赌约——结束了……
狄恩低头看了眼吓得晕倒的黛米,只见她光…裸的后背上,一条如同鞭子抽过的痕迹,证明着夜烨的子弹只是划过了她的脊背……她无意伤人……或者该所,夜烨其实就是在试探自己对她的在乎程度!狄恩突然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让保镖离开……要是夜烨想伤他,早在餐厅的那次,她就不会只打断桌子腿了!
狄恩起身离开,心底很复杂——该死的,伤那么重……要不要紧呀……他很想去追,但是骄傲和男人的尊严让他迈不出脚步……就让一切都在这一枪中结束吧,就算追回来了,自己又能给她什么?或者自己想给他什么?
狄恩的心也是充满了陌生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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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烨右手开车,堪堪的忍住左上臂的痛,子弹穿透了她的左臂……用脖子上的围巾困住流血的手臂,她现在直冒冷汗,很冷,很无力……但是她必须离开……她不要自己的骄傲在一个背弃自己的男人面前土崩瓦解……
山道的转角,一辆白色的本田,驾驶员啄着冷酷的狂笑,几近疯癫的带着无比的决心,狠狠的撞上夜烨的车……一阵巨响……白、黑两辆车,同时冲下了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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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的西门煦在畅快淋漓后吹着口哨,驾车往别墅而去,他也不喜欢在泄欲的女人那里过夜,所以完事后,就会走……
经过山道,看到了几辆围观的车辆,和一些站着观望的人群。而停在路边的车,把大灯开得雪亮,照着山道外——西门煦放下车窗,往众人的焦点处一看——车祸,一辆白色广本拦腰撞在一辆黑色兰博基尼上……
摇摇头,他很累,也不是个爱看热闹的热心人。所以他选择继续回家……
回到别墅,西门煦敏锐的发现本该安静的别墅却灯火辉煌。停好车,走进大厅。
狄恩一脸阴郁的吸着烟,琼斯淡淡却注偷偷的视着狄恩的眼色,两个保镖跪在角落……
一个女人脸朝下的趴在沙发上,女佣在给她的背部消毒上药,西门煦很纳闷,这半夜三更不睡觉的人还真多!
好奇的凑到那个趴着的女人处一看,昏迷?而那伤痕……
西门煦皱起眉头:“怎么回事?霍,你不会玩虐的吧?”
狄恩不语,用力吸了口烟,如同叹息般的吐出一阵烟雾。
西门煦继续说:“是迷你掌心雷的弹道痕迹,打这一枪的人,要么是侥幸失误打成这样,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几率不到千分之一!要么就是枪法过人!难道是晚餐时开枪打桌腿的,那个霍的小野猫?”
狄恩依旧沉默。
倒是琼斯开口了:“是夜烨小姐!”
“夜烨?她枪法那么厉害?人呢?”西门煦问,又瞥见从一楼客房蔓延到客厅大门的点点血迹:“这是谁的血?”
“是夜烨小姐的,左臂被我失误的子弹穿透了!”跪着的保镖呐呐的说。
“她走了?”从血迹的方向,西门煦判断出夜烨已经离开。
“是的。”琼斯看了眼始终寒着脸的狄恩。
“你别告诉是在将近20多分钟前!”西门煦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的皱起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