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注意到了李元吉和“王客卿”,先招呼了人给昙宗洗脸:“大师先卸下易容,劳烦大师在里面接应了。”然后又问,“你们这是来问情况的?”
李元吉点头。
太子妃脸上有忧虑,简略将推测出的事情告诉了李元吉:“这事情说来不算复杂,不过是人心难测。韦挺他……唉……”
李元吉也没想到竟然那个背叛的人会是韦挺,瞠目结舌半天后恨恨道:“这人若是没被判死罪,我必杀他。”
太子妃摇头:“太子必然不会对韦挺下手的,若是下手,他与韦挺有什么差别呢?”
李元吉冷笑:“他不下手,我来下手。”
“他会难过,你若是动手了,他必然会对你心生间隙。”昙宗难得冷静分析。
“那就随他去了?”
“自然不是就那么简单随他去了。”昙宗轻笑一声,脑内想着该如何对付这个背叛的人。
初见时,韦挺青年才俊一笑便是长安公子风,如不是这背叛之言是从太子妃口中说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太子妃见惯了人心阴暗,她温婉笑笑:“生不如死的方法,我这儿倒是有不少。韦挺不过是因不得太子重用才心下逆反,既然如此,流放在外再不得重用,岂不更好。”
李元吉不算满意:“这也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昙宗细思一下,摇头:“不,不便宜。如说一生都要过自己最不愿过的日子,那还真是生不如死。”
就像让李世民失去一切权势过日子,就像让昙宗失去少林和李建成,那活着还真是不如死去。
生无可恋,死却有惧。
太子妃对李元吉说:“若是觉得不够,其他方法也是可以叠加上来的,可若是死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什么意思都没有了。”
这话一出,李元吉和昙宗都觉得背后一凉。
Σ(っ°Д°;)っ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太子妃!!
李元吉过了许久后,装作不在意问:“既然大哥洗清了,那么二哥呢,这回动手的人可也有他的手下,而且要证明他全然不知情也很难。”
太子妃点头:“是很难,恐怕这一回他也难逃责难。”
李元吉听这话,心头一紧,连追问:“那二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他这回可也是无端受了罪。”
太子妃似笑非笑:“这回若是没处理好,恐怕这太子位就要归于秦王了。这可不算是无端受罪,要知道他们两这可是自作孽。”
要不是两人不阻拦身下人斗来斗去,恐怕也不会最后闹出这一场,甚至差点难以收手,酿成大悲剧。
昙宗双手附议:“确实是自作孽。”
太子妃最后说了句:“今日事情必然就了了,你们若是担心,就在我这儿等消息吧。”
昙宗自然留下,李元吉看了看昙宗,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别扭,但还是坐下了,不过他还强调了一句:“我只是怕大哥又出什么意外,他这人就是心太软。”
昙宗和太子妃失笑。
李元吉说实话,对李世民也并非全然埋怨淘汰。
…………
杨文干此事终落下帷幕,太子东宫韦挺、王珪被流放,秦王府杜淹被流放,对外只称太子和秦王失和,府内之人未加劝阻,为此流放。
事后,昙宗问起时候,李建成只是叹了口气:“韦挺算是挽回一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