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找谁报仇苏锦洛点头:“不错,据那厨子说,那人穿着斗篷,戴着帽子,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脸来。他跟老太妃在房里密谈了一个时辰就离开了。”
萧云浅“哦”了一声:“看来斗篷人平时不住在信阳王府。”
难道她刚才的想法是错的,斗篷人不是慕容熙?“据厨子说,斗篷人离开后再也没出现过,不过信阳王府却忽然多了一条规矩,三进院子有一间房上了锁,老太妃严命所有人不得打开那间房,否则家法处置。”
苏锦洛眸光闪烁地说。厉苍云和萧云浅对视一眼,对其中的隐情心知肚明。“后来有一个家丁按捺不住好奇,半夜凑到窗户上去看,不知道看到什么,吓的昏倒,醒来后就疯疯癫癫,谁都不认得,自己跳了井,从那以后,就没人敢偷窥那房间了。”
苏锦洛说的绘声绘色的,好像亲眼看到了一样。萧云浅很肯定地说:“是那斗篷人搞的鬼,为打消旁人窥探的想法,故意制造出可怕的画面,把人吓疯,他平时肯定是住在信阳王府,平时跟老太妃商议事情的时候,避开所有人,王府的人才以为他离开了。”
这么一想,那斗篷人似乎又很像是慕容熙。这扑朔迷离的,一时半会,还真难下定论。“我也觉得是。”
苏锦洛赞同地说,“我已经找了几条蛇,让它们潜进信阳王府,看能不能有发现。”
他那些族类能修炼成人形的极少,一般也只能维持人形,很少有本事伤人。不过修炼到一定年岁的蛇是很有灵性的,也极善于隐藏,它们进信阳王府查探,比人进去要安全有效的多。就算被发现,估计旁人也只当是进了蛇,不会想到别处去,不至于引起斗篷人的怀疑。“也好,白然刚才也带回来一些消息。”
萧云浅把白然的话说了。“是这样!”
苏锦洛顿时兴奋起来,“这么说,斗篷人很可能就是慕容熙?要是这样,一切就明朗了,一定是他当年被人人喊打,冤屈难诉,就拜了会邪法的人为师,学了聚阴魂的阴邪之法,回来报仇来了!”
厉苍云的神情也变的无比凝重,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就严重了。“现在有件事比较麻烦。”
萧云浅抬手压了一下,示意苏锦洛也别激动,“慕容熙当年是被说成通叛国,他真是为了报仇的话,找谁?难道找整个大月国的百姓吗?”
如果是这样,他何必易容改扮,神神秘秘回到京城来?再者,聚魂幡再厉害,与施法者的术法高低密切相关,根据她对斗篷人术法的感应,他远远达不到毁天灭地的程度。换句话说,慕容熙是认定了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来报仇的。如果不能提前知晓,恐怕他把人给杀了,他们才知道是谁。“对,这是个问题。”
苏锦洛很快冷静下来,“他既然回来实施他的复仇计划,说明他的仇人就在京城,也就是说,诬陷他通敌叛国的必然是其中一个或者几个,百姓们只是以讹传讹,那会是谁呢?”
毕竟百姓们又不上战场,当时的情景他们不可能亲眼看到,如果不是有人说慕容熙通敌叛国,百姓们也不会无缘无故有这样的认知。厉苍云思虑着说:“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寻常百姓没胆子也没能力诬陷慕容熙,一定是当时的朝臣,或者跟慕容熙同上战场的人,才知道在什么样的契机下,给慕容熙扣上这顶帽子。”
萧云浅猜测着说:“那查一查当时的朝臣有谁跟慕容熙或者信阳王府有私怨,亦或心术不正,见不得信阳王一家风光的,以及跟慕容熙同时参与了那场败仗的,应该会有收获。”
说的容易,查起来可就难了。一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二来他们都没有参与过,哪那么容易查到。“我让人查一查,看有什么结果。”
厉苍云想到可能会的后果,脸色都有些发青。关键不在于慕容熙要报仇,万一他对聚魂幡掌控不力,到时候大量鬼魂被放出的时候伤了百姓,后果都不堪设想。萧云浅点点头,沉默一会,忽然想到一件事,问:“皇上跟慕容熙父子俩是不是曾经同朝为臣?”
厉苍云点头,脸色猛地一变:“你的意思是——”“不、不能吧?”
苏锦洛差点跳起来,“慕容熙要杀的人难道是皇上?”
天,这也太……萧云浅看他俩反应这么大,有点尴尬:“我就是随口问问,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慕容熙的事跟皇上有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脑洞大一点,不是坏事。”
说来说去,其实她还是在怀疑,当年诬陷慕容熙的,就是成德帝。虽然没有证据,她就是有种直觉,敢诬陷慕容熙,又有能力将事情做到尽乎完美,所有人都相信他通敌叛国的,也就是成德帝了。苏锦洛的心都碰碰跳,干笑两声:“是,你说的对。”
慕容熙如果真要找皇上报仇,事儿就大了!不管他能不能成功,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也会没命的。他是慕容家唯一的血脉,哪怕已经四十多岁,也还是可以为慕容家留后的。真要为了报仇,让慕容家血脉就此断绝,值吗?厉苍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浅浅说的没错,多想一步总是好的,现在更有了明确的方向了,我去查一查当年皇上跟慕容家有没有私怨再说。咱们还有时间,先不要慌。”
原本只是以为有人为了多活几年才夺他寿命,没想到查到现在,居然牵扯出这么可怕的事来。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可以说牵扯到了整个京城百姓的安危。接下来行事,必须慎之又慎了。“好。”
苏锦洛心里其实慌的一批了,还是得努力镇定。若敌人就在眼前,真刀真枪地打,他怕过谁来。关键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还牵扯到无数阴魂,这就有点……萧云浅不知想到什么,轻轻摸挲着手腕上的阴阳镯,眼神莫名的,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