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封昱言早就不在了他作势要把衣服再次脱掉披在她的身上,苏烟这一次并不领情,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质问。“我要联系封昱言!立刻马上我要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要他的照片,哪怕是模糊的!”
“你不是说你爸守着他吗?那就给他打电话,我要亲自的问,不然就是撒谎,你就是欺骗我!”
“谁又在你的跟前胡说八道!林晚晚吗?我不是说过谁的话都不要相信吗!我也说了,明天我就会让你找他,我会送你去见他的!”
苏烟摇了摇头,就是要现在马上给他父亲打电话,她要问清楚,要问清楚封昱言现在的情况!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苏烟扭头一看,看到他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迅速的挣开封昱瑾扑了过去,是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她接听了:“喂封总吗?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就会告诉苏小姐有她亲生父母的消息,这样她就会跟着我们离开……不过撑不了多久,她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什么亲生父母的消息,你再说一遍,还给我!把手机还给我!我听到了,什么都听到了,你骗我,你明明说过的,你明天就会带我去找封昱言,可是电话里什么意思!”
封昱瑾把手机给摁掉,关了机,目光沉沉的看着苏烟:“苏烟,你非要这样不可吗?”
“是我非要这样吗?封昱瑾,你说过的,封昱言没事,可是你做的这些呢,你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你在掩盖什么!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
苏烟捂着脸滑倒在地上,断掉的肩带露出的胸口位置,就是当初的烫伤,狰狞的很,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封昱瑾,这些伤痕累累都是他赋予苏烟的。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握着手机,手背青筋暴起。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用尽了全力把真相告知她。确实由林晚晚说的那样,他大哥已经不在了,被他父亲带回了漂亮国,至于葬在了哪里,父亲没说。而之前的语音是他大哥早就准备好的。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让医生给他匹配跟她的眼角膜适不适合。等到他彻底的了结生命,苏烟还没有找到眼角膜的话,就会捐献给她,这些语音都是他提前录好的,不曾想,会提前这么久。大哥临走前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不要告诉苏烟。所以他才会瞒到现在,因为苏烟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不能受刺激,不能落泪。他蹲下要把苏烟搂进怀里,就被她重重的推开,那双杏眸已然染上了泪花,睫羽轻颤,泪珠掉落。“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哪怕是尸首,哪怕是墓碑,哪怕是他曾经存在过的踪迹,我只是想去看看,实现我跟他的约定,我求你了,你带我去!”
封昱瑾轻抹掉她的眼泪:“好,我带你去,现在就去,但你得跟我保证不要哭,你现在的眼睛是我哥的,你不能哭。”
不要哭不能哭,她知道,可是……苏烟死死的咬住唇瓣,咬到出血了,眼泪还是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她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封昱瑾带着苏烟离开了,小团子也紧跟其后,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在小杨的照顾下吃饱喝足。觉得这样的宴会可以再来几次。小孩子小什么都不懂,只要日子过的开心就行。根本就不明白一直不吭声的妈咪不是累的睡着了,而是因为有了烦心事才会变成这样。小团子回到后就困的睡着,被小杨照顾着。苏烟开始收拾东西。第二天小团子还没有醒过来,就被苏烟给抱了起来,前往漂亮国。他们坐了整整六个小时的飞机才到达,苏烟已经疲惫不已,眼睛也冒出了红血丝,频繁的觉得疼。封昱瑾勒令休息,可苏烟不想,她想看看封昱言生活过的国度的一草一木。她想把这些深深的刻进脑海里,感受着他的气息。“苏烟,你真的要这么任性吗?你真的要把我大哥的眼睛给弄坏吗?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后悔的!”
“叔叔,不要骂妈咪,要哄得。妈咪,你很累了,你快休息吧,小团子就陪在你的身边,你只要闭上眼睛就好了,小团子等下看到的东西都一一的描述给你听,怎么样!”
小团子还是有点害怕封昱瑾,但在面对妈咪的时候,谁都不许欺负她!如言叔叔说的那样,要像个小男子汉保护着妈咪。封昱瑾看了一眼他们,紧抿着薄唇没再吭声,而是前往父亲所在的地方。只是他们去了之后父亲却不在,因为封昱瑾提前的联系过,有管家把他们带到了墓园。管家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苏烟,眼神很复杂,却什么都没问也没说,就离开了。苏烟却冲他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请求先带小团子离开。小团子不应该留在这里,管家点了点头把小团子带走。小团子很听话,牵着管家爷爷的手离开。三步两回头的看着母亲站在身后宽大又布满了小方碑的地方。“爷爷,我妈咪还有叔叔要去哪里呀?为什么小团子不能跟着?叔叔他会欺负妈咪吗?”
管家一直打量着小团子,因为他觉得有点像少爷,但对于国内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又不好意思当面问,但听到说二少爷欺负他妈咪,倒是有几分的好奇。“应该不会。”
小团子小大人似的松了一口气:“那好吧,我相信爷爷!”
苏烟沉重的踏入了这片墓园,里面深埋着她心爱的人。或许人总是这样的吧,直到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她来到了封昱言的墓碑,看着他那张丰朗神俊的脸,连嘴角的笑容都是淡淡,眉眼清朗,绝世雍华。她把一束菊花放到墓碑前坐下,轻抚着照片上的他,眼泪早就夺涌而出,毫无征兆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