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件衣服而已,傅琤拿在手上却感觉脸颊温热,他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浴室的门,“舒晚,只有那件紫色的。”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
浴室的门,再次被拉开一道细小的缝隙,伸出一条细嫩白皙的胳膊,傅琤乖乖的将衣服放在她手上,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再次拿起那本书时,却再也无法专心,耳边的声音再次被放大,衣服拉链的声音,热水器被关掉的声音,还有她光脚来回移动的声音。
浴室门轻轻被拉开,徐舒晚从里面走出来,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子,还好没有打扰到他。
徐舒晚转身出门的那一刻,傅琤才敢抬眸看她,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穿着一套宽松的棉质睡衣,圆润的脚后跟踩在随意买来的那双拖鞋上,显得松弛慵懒,不像是白天那般精致有距离感。
徐舒晚走到沙发上,拉了一条毯子盖上,关灯,阖眼睡觉。
只是还没有睡多久,就听到大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徐舒晚睁眼就看到一个影子站在餐桌前拆着什么,她连忙坐了起来,“傅琤!”
“嗯!”傅琤轻轻应了他一声。
徐舒晚将灯打开,“你在做什么?”
傅琤回她,“我忘记吃药了。”
“那你吃完了早些睡。”
傅琤转身走过来,“我感觉有点不舒服,睡不着。”
“哪里不舒服?”徐舒晚的神情变得关切。
“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很严重吗?”
“有点,就是一抽一抽的疼。”
徐舒晚眯了眯眼,这说故意谎的表情和安安简直一模一样,特别真挚无辜。
半晌没有说话。
傅琤看着妻子的表情怔了怔,最后特别强调,“真的!”
徐舒晚歪着脑袋瞧他,“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是去找医生?还是安慰安慰?”
徐舒晚不是傻子,从傅琤送她的那支润唇膏开始,就知道他对自己有些上心了,她怕他再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让自己动摇,因此也不敢在家里多待。
现在看来多虑了,因为他想博人关注的手段和四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这让她突然有些怀疑他这省状元的头衔是真的吗?
但她根本不知道,傅琤从来没有追女孩子,甚至都没有观察或是参与过别人追女生的经验,出于他的性格本能还有刚长出来的那点恋爱脑,那不就只有这么点小心思么?
傅琤感觉心思被看穿有些心虚,但脸上却是坚定,“这么晚找医生他肯定睡了。”
徐舒晚明白了,她看着男人清隽俊雅的眉眼,刹那间又觉得有点可爱,点了点头了头,认真安慰道:“听说总是加班熬夜,确实会引起心悸的,不过你好好的听医嘱,应该没什么事。
既然吃完药了,就早点睡吧。”
傅琤没动。
徐舒晚看着他,“怎么了?还有事?”
“我明天让人送张大床来,你不用睡在外面了,可以吗?”傅琤开口。
若是在母亲来之前,徐舒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现在她既然决定了和傅琤离婚,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不用了,也就两个月,省得麻烦人家。”
傅琤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这下他的心真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