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篮子放在桌上,“二嫂啊,这里面的一包红枣和红糖是我的一点心意,留给你补身子。”
徐舒晚端了张椅子到她面前示意她坐下,“谢谢了!”
随后又给她倒了一杯凉开水,“家里没地方烧开水泡茶,将就着喝。”
这话要是落在钱桂花耳朵里,那肯定是妥妥的讽刺,但傅彩晴觉得挺真诚的,笑道:“我没那么多讲究,谢谢二嫂了。”
徐舒晚知道她来的目的,也不和她绕弯子了,“我昨天和你二哥商量了,如果你在这边能有份能养活自己的活,就留下来。”
傅彩晴一听激动得快哭了,“行!行!我现在那个看摊的活,一个月就二十五块,吃饭足足够了。”
只要留在京都,就有机会找到更好更稳定的工作,再说她这些年零零散散的找工,也攒了一些钱,要不是被钱桂花拿走一大半,她能存下更多。
往后靠着二哥的名声,找个好婆家,就能永久的留在京都了,回乡下在娘家不是给大哥一家子赚钱,嫁人就是种地,她一点也不想。
徐舒晚倒不是舍不得那么一点饭钱,只是她还不够了解这位小姑子,要真摊上那么一个好吃懒做的,那她的丑话就要说在前面了。
“等你父母回去了,我们也得搬家,这房子老旧,后面的厨房和浴室都塌了。”
傅彩晴有些诧异,再次打量了一眼这间房子,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来帮忙。”
“你父母那边开始收拾了吗?”徐舒晚问。
自从傅琤说让他们回去后,傅彩晴就忙进忙出,都没怎么留意,似乎都没什么动静,“估计不到最后一天,舍不得搬呢。”
研究院的房子结实,宽敞,尤其是分给二哥的这一间,是这一片区位置最好,最大的。
虽然里面被弄得乱七八糟,但收一收,配上这里的家具,肯定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想到这里她连忙起身道,“我晚点回去催催她们,现在这个点我马上要去看摊了,还有那笔钱,等二哥不忙了,我细细和他说。”
“好!”
谈完这件事,傅彩晴风一阵的走了。
傅琤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把这个月的工资领回来了,他将钱交到徐舒晚面前,“我上个月欠了领导一百块。”
徐舒晚接过他手上的信封数了数,三百三十块,她将其中三十块拿出来重新塞在傅琤手上,“以后你每个月留五十块吧。”
傅琤没接,“不用,平常除了坐车,我也没有用得着钱的地方。”
“让你拿着就拿着,花不完再给我。”徐舒晚不由分说,将那三十块钱塞在了傅琤手上。
等傅琤拿着钱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放了一条崭新的皮带。
安安又坐在他桌前翻他的书,看到傅琤的目光落在皮带上,高兴的说道:“妈妈给你准备的,说让明天配那条墨色的西裤。”
傅琤伸手拿过那条皮带,手感和质感是他从未见过的,其实不用这么讲究的,但此时他突然觉得有人替他讲究也挺好。
第二天,傅琤出准时出现在了演播厅,此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科普采访,没有之前重磅预告和黄金时间播出,人气并不旺。
可是傅琤出现时,当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下一档节目的主持人和嘉宾。
王思思远远的看着坐在台上接受采访的男人,从容的坐在一张黑色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墨色西裤修饰出修长优越的线条。
面对着摄像头和主持人的提问,他严谨而又松弛,接过话筒的那只手,手指如高洁的玉一般清贵干净,不得不说头脑被知识武装过的男人真的不一样。
从她在钱家宴会上第一眼见到他时发现了,干净极了,和名利场上那些酒色财气的男人比起来太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