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这些年我每月给你寄的三百五十块钱,可有收到?”傅琤问这句的时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舒晚将红色硬壳本翻到最后一页,“最后的两笔账是你的,临走时留给我三百,回来的给的第一笔工资三百五十块,中途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一分钱了。”
傅琤听到这句,脑子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脚下发软,站都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喃喃道:“你是说,中途你从来没有收到我邮寄回来的钱?”
徐舒晚也反应过来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什么时候寄的钱回来,我一无所知,若能收到你寄的钱,那说明我和安安是被承认的。
怎么可能……”
她有些倔强的,不想卖惨,又换了个话题。
她又说,“我高中毕业那一年没有再去考大学,而是去了钱范西大师的名下去学习艺术设计,我和夏熹悦都是他的弟子。”
徐舒晚的这句话将傅琤从震惊和愧疚中拉回。
“国内并没有专门的艺术设计类专业,进钱先生的名下并不容易吧?”傅琤也是听过他的名号的。
当然这只是后来,直到他来京都上大学,国内的大学也并没有正式开放这种专业。
那时国家培养人才都是朝着实用的方向走的,而这种烧钱又不实际的路子,只有少数有钱有闲人家的孩子才会接触。
而钱范西出过国门,留过学,名望极高,想自学这类学业的学生自然都会找上他。
徐舒晚点了点头,“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对不起!舒晚!”除了这句,傅琤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那些信先被家人截下,那这些钱应该也是被家人拿了。
“那些工资,我晚点回去讨回来。”傅琤低着头,他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还将她害惨了。
徐舒晚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受,是高兴还是委屈?
不管是什么,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是负责任的。
“我没有怪过你!”徐舒晚轻轻的开口,毕竟当初娶她,并非他所愿。
傅琤听到这句,心都不由得轻颤了一下,他宁可她怪他。
见他自责得说不出话来,徐舒晚又说,“钱可能被你大哥一家花掉了,你去了大概也是要不回来的。”
“可那是你和安安的生活费。”傅琤不知道他还可以为妻子做什么。
徐舒晚见男人坚持,点了点头,“好,等空了咱们一起去讨,明天是钱老师的的生日宴,他想见安安,你要一起去吗?
程又青也会跟着一起去。”
傅琤突然明白她买那些衣服的意思了,他本不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妻子,所以他想去。
“我陪你们一起去。”
谈完后,两人又相对无言了,傅琤起身回道:“那我先去陪安安。”
他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目光重新落在那袋衣服上。
等了好久,房间里也没有再传出那几首她每晚都要听的歌声,看来她的心情不太好。
是啊,换谁能好呢!
幸亏是她,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这样大大方方的将儿子毫无芥蒂的带到他面前。
他将衣服和鞋子拿到房间,不用试便知道合身,都是极好的料子。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身穿上了,安安也同样如此。
父子俩穿新衣服一同出来,看到徐舒晚时完全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