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那么从容,代表的可能是不在乎。
这想法像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他胸口,让他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了。
郑邦睿已经很久没有来这栋大楼,以小坪数套房居多的大楼因为位处精华地段,所以价格也不菲,他在这里有一处房产,不过现在住在里面的人没付过房租。
他自行开车来,把车停进停车场,坐电梯直达十八楼,这大楼的管理好,隐密性高,是他当初买下一户的原因。
用备份钥匙打开门,里面的人几乎是一听到开门声就往门口冲过来。
“邦睿,你终于来了。”
女人显然特别打扮过,但脸上的妆太浓,让郑邦睿不太舒服。特别是她朝他奔来时身上过于浓郁的香水味呛得他几乎想立刻倒退,这使他想起程祈洁身上好闻的淡淡香味……
“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呜呜……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
田双双的哭声让他烦躁,原先与她交往是因为她是个餐厅女侍,体贴单纯,没有大小姐脾气,可是才在一起没多久她就变了。不但想尽办法跟他讨贵重的礼物,对他的每个行踪都要过问,甚至以他的未来妻子自居——那时他就决定要跟她分手,于是要与程祈洁结婚是他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分手的事我不是已经跟你讲清楚了?支票你也收了,现在你哭哭啼啼闹自杀是怎么回事?”
分手后她多次打电话给他,他曾跟她见过几次面,可是后来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她,他们其实没有共同的话题,她成天挂在嘴边的只有今天又看到哪些衣服鞋子,脑袋空洞得可怕。
不像程祈洁,他说的她都懂,甚至还能提出精辟的见解,跟她谈天很愉快,不讲话的时候也很愉快……等等,他怎么又想到她了?今天来这里是要处理田双双的问题的。
“最近我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我没办法,再看不到你我就要死了,我是说真的。”
像要证明她的话似的,田双双抬起的手腕上面绑了几圈白纱布,郑邦睿沉下脸,一把抓过她的手,毫不怜惜的把纱布扯开,田双双因他的手劲痛得哇哇大叫。
拉开了纱布,露出的手腕根本没有一点伤痕。
这女人是太蠢还是太懒?要假也要假得有点诚意好吗?
他扭曲了脸孔,有锐利的眼神瞪视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田双双。
“我最恨别人骗我,更讨厌有人自作聪明想耍我。”
他甩开她,她倒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连再看她一眼都懒,冷着脸说:“我早跟你说清楚了,我再重申一次,这套房可以给你,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再有下次,我可就不会这样算了。”
说完,郑邦睿甩门离开。
他想快点离开这里,跟这女人在一起只会引起他的不悦,她拙劣的谎,耍的心机都让他更加看不起她。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不如把时间都用来陪伴他的妻子。
分开,才知道有多想她。
“邦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听到妈妈这么问,程祈洁强撑起一个微笑。“他临时有事。”
“有什么事?”
他接到了女人的电话赶去见她了——这话,她当然不能讲,只能装作没事般的说:“是公事,没办法。”
“什么事不能排开?”程母蹙起眉。“今天可是你生日呢。”
“邦睿一早就帮我庆祝了。”像要证明似的,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你看,这就是他送我的礼物。”
程母看见那条项链脸色好了些,不过还是喃喃叨念。“礼物是不错,可还是应该陪着你啊,女人要的不是贵重的礼物,要的是男人的真心。”
程祈洁的笑容僵了僵。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对我很好,妈,你要求不要那么高,只不过是一次没能来参加聚餐就怪他。”
“我是担心你,你这孩子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有什么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