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孟晚如的脸,陆宴时深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将她拥入了怀里。
“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任何事情都叫我吗?”陆宴时记得这句话,明明在她睡觉之前他又重复过一遍。
孟晚如颇有些无奈,失笑着,但还是抬手轻拍上了他的背,“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我……”
“上厕所也可以叫我”,陆宴时叹息着打断了她的话。
孟晚如没再说话,就只是任由陆宴时抱着。
陆宴时就那样抱着孟晚如,抱了好大一会儿,等到他抱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安了回去,这才后退一步,然后抬手轻捧上孟晚如的脸,眼底的温柔也慢慢的又回来了。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看着此刻这样的陆宴时,孟晚如不禁有些失笑,垂眸低笑了两声,然后又再次的看向陆宴时,这一次眼底认真了几分,“我说我出血了。”
听到孟晚如这几个字,陆宴时的脑子里嗡了一下,好像又炸裂开了,好不容易回到心脏处的安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突然之间好像又被搅乱了。
他直直的看着孟晚如,眼底有慌乱和焦急。
四目相对了好几秒,陆宴时才后知后觉得又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的弦绷得太紧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激起他内心极大的涟漪。
他听到孟晚如说她出血了,下意识会把所有的情况都往坏里去想,后知后觉才发现,孟晚如说的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明白了孟晚如的另一个意思,他刚松下来的一口气,紧接着又揪紧了起来。
孟晚如说她出血了,应该是说她见红了,这个字眼医生说过的。
“我们是不是现在要去医院了?”陆宴时记得医生说过的,见红了就得准备去医院了,孩子差不多就快要来跟他们见面了。
孟晚如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很紧张的,可是老实说,孟晚如心里虽然也紧张,但是紧张的情绪远远没有她内心的兴奋来的汹涌。
那种感觉很微妙,像是中了彩票,终于中了,他终于来了的那种感觉。
此刻,看着陆宴时这有些混乱的模样,孟晚如还真的挺想笑的,从来没有看到过陆宴时这副模样。
团团转得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事实证明,陆母给他们准备了那个待产包是有用的,要是没有那个待产包拎着就能走。
孟晚如觉得陆宴时可能会在整个屋子里混乱好几圈,然后崩溃。
陆宴时已经急得有些不太清醒了,那种又懵又着急的感觉,像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你看着他好像满屋子乱窜,好像很着急,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进度,他甚至可能脑子迷糊到都不知道应该带什么东西。
还是孟晚如提醒他,拿了包就能走,所有东西已经都放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