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睡得还行”,迎着孟晚如的目光,陆宴时笑了笑,开口说了这话,沉默两秒,又继续开口,“你应该睡得也还可以,你昨天很早就睡着了。”
孟晚如悠悠点了点头,轻哼,“睡着是睡着了,但却做了一晚上噩梦。”
孟晚如这是一点也不退让,非得在气势和气场上压过陆宴时不可。
陆宴时瘪了瘪嘴,倒也没继续跟她为睡觉这事纠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孟晚如心情不好,陆宴时很愿意让着她。
他愿意让着她,不违背道德的事情,他都可以让。
但看着孟晚如的脸,陆宴时还是忍不住问,“梦到什么了?”
已经被架到餐桌旁了,孟晚如原本是想吃东西的,但陆宴时这话一出来,她又靠回了座椅上,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宴时。
“我问你做了什么噩梦?”陆宴时看着他,又重新问了一遍。
“梦到你把我按到床上了”,孟晚如看着陆陆宴时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了这话。
陆宴时看着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脸瞬间就微沉了下来,连目光都变得闪烁了。
看陆宴时这样,孟晚如又得意地笑了笑,“你看,你非要问,说了你又不爱听。”
陆宴时咽了咽口水,面色严肃了几分,他看向孟晚如,开口道,“你说吧,我愿意听。”
孟晚如抿唇,然后将目光别开,望向了不远处的窗户,好一会,才低声开了口,“你当时很凶,而且就跟疯了一样。”
孟晚如说完话,目光又望回了陆宴时的脸上。
四目相对,陆宴时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孟晚如说那是噩梦,或许对孟晚如来说确实是噩梦的开始,但,此刻他这样听着,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迎着陆宴时的目光,孟晚如又笑了笑,“你是真的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陆宴时低声开口。
“是啊,你要能控制得了自己,也不至于会有了孩子,毕竟你那时候又不喜欢我。”
孟晚如深深呼吸,轻啧了声,抬手将面前的早餐给推开了几分,“不是,陆总,您道德感不是很强嘛,你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还是低气压,这会孟晚如却突然又火了。
“你强迫的我,你没给我负荆请罪,八抬大轿求我原谅你,求我嫁给你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跑呢?”
“不吃了”,孟晚如瞪了陆宴时一眼,直接起了身,自己给自己点炸了。
陆宴时看着孟晚如起身,很无奈。
他其实明白,一直明白,就是怪他,往后孟晚如碰到任何一个坎,总会回头怪他的。
他们之间或许还真有那么点爱,毕竟曾经那么喜欢过,但是,有些终究是解不开的。
就像一个疤,哪怕已经不疼了,你每一次看到,总能想起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