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就不爱了,我知道。”
楚博衍“刷”地抬头,急切道:“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我想要你的衣服盖盖都不行?就看着让我冷这么久?”
顾箐戏瘾一犯,所到之处皆道具。
她再次将毯子踢地上,声音如高高抬起的锤子,誓要将人一锤子捶翻在地上,
“你就是不爱了!”
楚博衍没有被锤子捶翻,他只是愣愣地蹲在地上,心慌的无以复加。
他不懂什么女孩思维。
二十几年的经历告诉他,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当一个人想要测试一块玻璃的硬度时,这块玻璃注定要碎。
“箐箐……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艰难组织语言,“我只是,只是……”
顾箐穷追不舍,气呼呼道:“只是什么?你刚刚还跟我抢衣服,用那么大的力气,我手都被你扯疼了。”
楚博衍更是自责。
他不想解释,也,无力解释。
因为比解释更重要的是,他悲哀的发现,即使屋内温度很高,即使不穿外套也不感到寒冷,可只要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他就觉得身上的光,偏离他一分。
太阳在远离他。
如深夜的梦境那般,离开的方式他已经经历了许多许多种。
这样利用一个小小的理由借题发挥离开,算是比较符合逻辑的,他当然也梦到过。
他早就知道,事情的发展,合该如此。
不是他不爱了。
是太阳她,从不会为了谁驻足。
起身将衣服脱下来,想盖在她身上。可触及到她的脸色,他眼神黯然,眼眶泛酸。
转而将衣服放在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心底的委屈几乎将他逼红了眼。
“对不起……”
艰难的,再次挤出口的道歉,几乎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可即使这样,他仍然将地上的毯子捡起,叠整齐放在了一旁。
做完这些,脸色几乎灰白。
顾箐依然维持的自己的职业操守。
导演不喊卡,戏就得一直演下去。
可他低沉的语气,分明只是有些干涩,自己的心底却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生疼。
她想:对话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是应该跟她争论,越是被误会,越是应该解释清楚吗?
怎么就莫名其妙熄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