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怒火中烧,想了好几种他爹的死法。
现在他爹手下的狗,办事不力,人没抓到还被以持枪暗杀的罪名给抓进了京都警察局,算是折在了京都。
拔出萝卜带出泥,他的“好”爹,政要人员,关系网攀枝错节,谁会相信他是真的来抓险些气死他的农村准儿媳妇的。
他爹啊,只怕离“死”不远了。
楚博衍眼神微闪,幽幽开口,“我的未婚妻一个弱女子当时被吓得失去了神智,现在生死未卜,我也重伤在身,暂时没有办法在警局任职,这个案子的事宜我会全权交于助理。”
他又一句话表明,老子媳妇伤了,老子干不动了,你们爱谁谁!
警察憨厚挠头:“楚哥,这个,我做不了主……”
楚博衍敷衍摆手,“完事了没有,完事了回吧!”
调查出对顾箐出手的是他的“好”父亲,在京都这个地界是个很简单的事。
一来他要避嫌,二来大火里浇了油,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楚博衍看了眼头上包着纱布,一直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女孩,心底一簇一簇的恐慌顺着神经爬满全身。
如果他今天没有带着实习生去看现场。
如果他今天没有认出来国子脸男人。
如果他今天没有多看那一眼。
如果他今天没有戴眼镜。
如果她提前被抓住。
如果她稍微弱一点。
……
这其中任何一个如果成立,他都失去她了。
所以,他爹只有待在墙上才能安分。
他早该让他待在墙上的。
早在母亲离世,他欢欢喜喜再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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