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中得出一个信息:楚博衍的爹犯了大错,现在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的妻儿现在在仓河村能让他们母子安然无恙的过着太平日子吗?
那必然不能。
所以斗吧!
有人闻风而动起头吆喝,就有人义愤填膺递绳子绑人。
一夕之间,15岁的楚博衍和他的母亲只配背着十字架弯着腰在村里游街示众,任人摆布。
日子暗无天日,屈辱过活。
这时候同样15岁的顾箐在做什么呢?
她忙着照顾生了病躺床上整天只知道骂人的奶奶,忙着给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做饭,忙着照顾还在吃面糊的弟弟,忙着上山挖野菜割猪草,忙着捡了堂姐堂妹们不知道轮穿过多少年的旧衣服旧鞋子缝缝补补勉强能套身上遮羞。
她没有时间关心谁在游街,也没有心思关心谁比她活得更艰难。
她连停下来仔细听听别人嘲笑她的鞋尖露出来几个脚趾,她衣服上的布丁密密麻麻的时间都没有。
可即使是这样艰难的日子,在某一次路过谷场见到被绑在木头上的母子,她还是偷偷跑过去给他们一人喂了一口水,将自己藏起来的一个窝窝头撕下来一半给他们嘴里一人塞了一块进去。
这是今天给田里干活的人送饭时她偷藏的。
这样的事她不经常干,因为每个窝窝头都是有数的。
今天是个例外。
母亲舍不得自己吃,要将窝窝头留给弟弟,让她拿回去给弟弟用水泡开喂给他。
她泡了指甲盖大小的窝窝头给弟弟,弟弟含在嘴里噗噗几下吐了出来,她就把剩下的藏了起来。
出来割猪草的时候路过谷场上绑着的人,她没忍住还是喂了口水。
村里的人家家户户忙着抢收,她每天路过谷场去山上割草,自然知道这俩人被绑在谷场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了。
窝窝头只有一个,她也很饿,只能分他们半个。
不能再多了。
喂完,她匆匆背起背篓离开了。
被绑在木头上的少年眼皮掀了掀,没有睁开的力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分泌了一点点唾液,将那小小一块窝窝头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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