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许!”左夺熙被她气笑,“让你骑到脖子上面来?想都不要想!真有那一天我跟你姓!”
傅亭蕉轻轻哼唧了一声,不说话了。
走到园子外,终于有了仆人的身影。
镇南王府的仆人从他们郡主的嘴巴里都已知道左夺熙不喜女人的毛病,因此这会儿见他将傅亭蕉背在身上,都齐刷刷地愣了愣。
左夺熙的脸冷极了:“你们都是瞎子吗?”
经他这么一说,这些仆人才注意到傅亭蕉受伤了,一时都吓得半死,忙齐齐奔上前来,一下又都不知道做什么好。
左夺熙看着这群乱糟糟的人,全身的怒火都要迸出来了,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吩咐下去:“找大夫来,去前院正厅。”
随即越过众人,背着傅亭蕉径自去了前院正厅里。
大夫很快赶了来,给傅亭蕉的伤处小心细致地做了包扎。
期间,左夺熙就坐在傅亭蕉身侧。
每次傅亭蕉疼得想哭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左夺熙,左夺熙就像心有灵犀一般的,也会转过头来看她。
这时候,傅亭蕉就会眨巴眨巴眼睛,把眼泪又眨回去。
左夺熙小声道:“我也没不让你哭。”
傅亭蕉眼泪还含在眼睛里,却笑了起来:“可是蕉蕉看着九哥哥就没那么疼了,没那么疼就没那么想哭了。”
左夺熙轻哼一声转过了头,嘴角轻扬。
等大夫包扎好伤口之后,左夺熙一刻不停地带着傅亭蕉回了清心宫。
傅亭蕉向来娇贵,是太后一路宠着长大的,她半岁的时候在拔步床的床角稍微刮伤了手指,太后便命人重做了一个各处圆角的拔步床,还将清心宫所有有尖角的地方都撤了,撤不了的便在外面装一个圆形的罩子给罩上。
以致于像她这样爱乱跑的性子,也无磕无碰地长到了三岁多。
像今天这样伤得严重的,还是头一遭。
所以,请民间大夫包扎那只是就近之策,入了宫,肯定还要太医们给仔细瞧瞧的。
在太医们给傅亭蕉瞧伤的时候,左夺熙就在外间的正厅里等着。他也想确定傅亭蕉的情况再走。
过了一会儿,太后出来了。
见他还在,便道:“她睡了。”声音冷冷的,比往日更少了几分感情。
左夺熙道:“那熙儿告退。”
“慢着。”太后叫住他,“老九,你今年几岁了?”
左夺熙生于永安元年冬,至今年冬天,便要满八岁了。
“回太后,今年冬将满八岁。”
太后又问:“蕉蕉今年几岁?”
左夺熙眉头一皱,还是察觉出不对劲,太后不记得他的年龄很正常,但是不可能不记得傅亭蕉的年龄。
不过他还是据实回道:“今年开春才满了三岁。”
太后叹了一声:“才三岁的孩子,哀家成日里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皆因众皇子中,你与她年龄最为相仿,她又对你亲近有加,哀家才让你们多在一处儿玩,也叫她身边有个玩伴。你长她四五岁,平时也稳重,不像个八岁孩子,倒像个十多岁的孩子,所以哀家才放心将她交给你。可是你瞧瞧,怎么竟叫她摔成那样?”
太后摆摆手:“你回去,好好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