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纳闷地挠挠头:“咦,怎么突然关机了?”
屋外的工作棚里,段杀做好了画框,把一捆绳子交给泰然:“来,你来学着捆。”
泰然把绳子绕来绕去,很好奇:“哦?”
“走过来,先打个结,从这里开始。”段杀命令。
柏泰然摇摇晃晃地走到画框一边,坐下来摆弄着绳子,“打蝴蝶结?”
“蝴蝶结能结实吗?”
柏泰然认真想一想:“不能。”
“那你自己琢磨着打什么结吧。”
“哦。”
屋里传来柏为屿的哀嚎:“啊啊,妈,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柏泰然竖起耳朵:“爸爸又干坏事被奶奶揍了!”
段杀停下手里的活,正要进屋去劝架,柏为屿夹着尾巴跑了出来,把汽水和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没好气:“你明天要回国?”
段杀幸灾乐祸地一瞥他通红的耳朵,“嗯,伯父叫我去和一个小公司签合同。”
柏为屿一努嘴:“顺路的……把那盒白虎活络膏带给武甲。”
“嗯?”段杀一愣。
“我和我妈说,我以前开车撞人,”柏为屿心有余悸地捂着耳朵,“耳朵都快被她拽掉了,我跟她解释她也不听,只说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准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段杀十分赞同岳母大人的观点,“伯母比你懂道理……”
柏为屿气鼓鼓的夺过他手里的锤子,粗暴地锤了几下画框,“还不是你这王八蛋害的!”
段杀手里闲下了,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揉揉柏为屿被拽红的耳朵,闷笑了一声:“他的手前几年就恢复了,不需要什么活络膏,不过既然你要我联系他,我就替你转交礼物。”
柏为屿纠正:“礼物不是我给的,是我妈给的。”
段杀弯腰在他的发鬓上吻了一下,“我交给段和,让段和给他吧。我快去快回,到曼谷去接你。”
“干嘛要你接?我又不是小学生!你这鼻涕虫!”
在一边的泰然嚷:“伯伯,我打好结了,很结实哦!”
“拿过来我看看。”
“你过来!”
段杀一脸严肃:“你过来。”
柏泰然看向爸爸。
柏为屿看看她,又看看段杀,说:“听伯伯的,走过来。”
柏泰然嘴一嘟,吃力站起来走向他们,努力举起绳子:“你看,我打了五个蝴蝶结,一定很结实!”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既然写完了,就不熬到明天发了我是藏不住文滴啊~
为屿不可能和小七小空他们永远在一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连父母都不一定能一生相守,更何况朋友?很多艺术家定居在国外,这不影响他们以华裔身份获奖嘛。哪条路更适合他发展,他就应该走哪条路,但是为屿一向是没有主见的人(他的性格就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没有柏泰然,他会犹犹豫豫留恋段杀,有了泰然,他就会稍微全面地考虑问题。这一回他的朋友们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难过,因为他这一回有了一些小名气,是趾高气昂的去走更合适他的路。
任何事都是付出与回报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