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寒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杨小空圈着他的腰,和声细语地劝道:“我是该打的。曹老气疯了,他恨我们不争气,尽捅娄子,害为屿的个展和宣传全部泡汤……”
白左寒随手在他肩上找一块淤青,用力一按。杨小空嘶嘶叫着闪开:“啊,痛!”
“知道痛了?”白左寒唾弃道:“我真讨厌你这面团!”
杨小空眼睛一弯,果真面团一样又缠上来,“白教授,你别心疼了。”
“你自己都不心疼,我才懒得心疼,让那老头子抽死你算了。”白左寒喝口水,在床沿坐下,歪向被团,找本杂志随便翻看,“我叫你参展的画准备得怎样了?”
“年后才交,还早呢。”粘人的小绵羊窝在他身边,吮了吮他嘴唇上的蜂蜜水,“为屿也有参加,他说我能赶上他的进度就来得及。”
“嗯,他参加过很多画展了,有经验,你多学着点。”白左寒说着,皱了眉,“不过柏为屿的作品一向很抢眼,有他你就没机会出头。”
杨小空毫不在意:“没关系,我不和他争,他稳拿金奖,我能入选就很知足了。”
白左寒冷眼呵斥:“没出息!”
“骂的对,我没出息。”杨小空欣然接受了这番批评,话锋一转:“白教授,我想去向武甲道个歉。”
“神经病吗?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是我捅了他一刀,虽然不能给他什么补偿,但……”
白左寒拍拍他的胸口,“歉意放在这里就行,别去找他废话,柏为屿替你揽下了,风波才刚平息,你别挑事端,多说一句多错一步!唯恐天下不乱啊你?”
杨小空申辩道:“可是……”
“别可是了,”白左寒截断他的话,强硬地命令道:“听我的!”
杨小空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哦……”
白左寒见他不高兴,便软了口气劝道:“现在时机不行,矛盾很激烈,再过一段时间,等情况缓和我再陪你一起去道歉,虽然他不需要经济方面的补偿,我们也尽量给点,好不好?”
杨小空一扫满脸的阴霾,蓦地绽开笑容:“行,我都听你的。”
白左寒嗔怪道:“呸,还敢给我脸色看,死面团!”
“不敢不敢。”杨小空喜气洋洋地应了声,眼巴巴等着白左寒喝水,白左寒喝一口,他就颠儿颠儿贴上来吮对方嘴上残留的水。
你这发了情的小绵羊!白左寒强装正经地把水杯塞给他,“渴了大口喝去。”
杨小空羞羞涩涩的推辞,“不渴。”
不渴拉倒,死面团,今天你不求露骨,我就不给。白左寒哼了声,故意吊人胃口,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侧过身假装认真地继续看杂志。杨小空立刻换个位置,爬过来面对他,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手捏捏,“白教授。”
“怎么?”白左寒眼皮抬也不抬。
杨小空挨个儿吻他的指腹,“白左寒。”
“嗯?”
“左寒,我爱你……”杨小空趴在他耳边呢喃,那叫一个浓情蜜意。
白左寒全身都被唤软了,依然镇定至若,“有事说事!”
“左寒,”杨小空扳过他的肩膀,“左寒,别看了。”
“什么事?说!”白左寒挑眉。
杨小空木讷讷地挠头:“没,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