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寒脸色一肃:“别开玩笑!你推荐二十出头的小鬼当会长,不怕被人嘲笑?”
“左寒,你想事情总是比别人尖锐,一下子就想到小空了啊。”魏南河往左斜了斜,避开白左寒的逼视,面上笑容顿敛,“不瞒你说,这个圈子是靠本事说话,杨小空的本事是玄而又玄的东西,我利用的就是人们对这种本事的敬畏心理,杜佑山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更有竞争力的候选人,他推荐的人上台肯定会打压我,我推荐的人上台自然不会让他为所欲为,很公平。”
白左寒冷然道:“你们怎么斗我不管,杨小空太小了,爬的太快对他不好。”
魏南河点起烟,漫不经心地抖抖烟灰,“他二十三了,不小,你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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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河一直没有给乐正七打电话,到第五天,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魏南河接通,乐正七在电话那头嚷嚷:“魏南河,怎么这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
“我……”
“别你了,我手机没钱停机了,这是我同学的电话,你赶紧给我手机充一百块话费。”乐正七一口气说完,没声音了。
魏南河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嘟——”,终于狂怒了!他回拨已接来电,恶声恶气地说:“叫乐正七接电话!”
那倒霉催的同学惶恐地拉过乐正七,“你叔好凶哦。”
乐正七正和同学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打扑克,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喂,什么事?”
魏南河的怒火汹涌燃烧:“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吧?这么久没给我电话,怎么回事?”
“我手机不是停机了嘛,”乐正七心不在焉地听着,甩出一叠牌,朝同学大喊:“唉!顺东风!我的我的……”
“你干什么呢?那里怎么这么吵?走到安静的地方和我说话。”魏南河呵斥道:“你听到没有?”
“好好好……”乐正七敷衍地应了句,把手里的牌甩出去,豪爽地爆笑几声:“老子今天手气不错,记账……唉,我说你,帐记清楚。输的洗牌,老子去打个电话就来。”
魏南河听着那些噪音逐渐小了,这才压抑着怒火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挺好的。”乐正七走到门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你赶紧给我充话费呀。”
小P孩适应了军营里的生活,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每天都过得不亦乐乎,这个地球缺了谁都一样转,乐正七没有魏南河照样过得有声有色,魏南河的失落感无以用语言表达,酸涩涩地问:“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乐正七想也不想,“没什么话说。”
魏南河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抽空给你充话费。没别的事挂了。”
“等一下!”乐正七下巴顶在膝盖上,乐呵呵地说:“上个礼拜不是中秋吗?每个人发两块月饼,特别好吃。”
魏南河勉强一笑:“在外面吃什么都香,小傻瓜。”
小傻瓜抓抓脑袋,不好意思了:“我给你留了一块,塞在包里,今早发现它臭了……”
魏南河顿了顿,憋在胸口的那团闷气登时烟消云散,他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天这么热,能不坏嘛?不长脑子。”
“再过半个月就回去,我又晒黑一大圈,你看到该心疼了。”
“你也知道我会心疼吗?”魏南河心情愉悦地踱到院子里,整颗心都柔软起来。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小鬼能有如此能耐,让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魏叫兽一时难过一时高兴,一时像碎碎叨叨的老妈子,一时又像专制不讲理的严父。
乐正七喃喃说:“南河,我交了很多朋友。”
“在外面学聪明点,别被人欺负了。”
“乱讲,大家都挺好的。”
魏南河取出一支烟,笑问:“好好好,你和新朋友们都谈些什么?”
“不谈什么,打牌呗。”
“就打牌?那有什么好玩的。”
“光打牌当然不好玩,我们还赌钱。”
魏南河把手里的烟捏碎了:“你说什么?”
乐正七兴致勃勃地说:“赌钱啊,你没玩过?我回去教你。刚学的时候我老输,已经欠了同学六百多了……”
魏南河的脸瞬间狰狞了,冲手机训斥道:“我让你念大学不是让你学赌博!你这死孩子!想气死我吗?今天能输六百块,今后就会输六百万!”
乐正七吓了一大跳,捂着耳朵解释道:“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