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没理会他这话,继续说自己的,“梨梨住院了,你过去看她。”
为了桑梨,他忍。
裴瑾州冷嗤一声,嘴里咀嚼着梨梨两个字儿。
须臾,他漫不经心道,“她想见我,可以啊,让她把所有实情说出来。”
在他看来,桑梨的住院是她的手段。
犯人生病了,自然就不用在看守所拘留,虽然医院病房依旧有警员守着,但是她如果真的想做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也比看守所容易。
如此一来,更加印证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贺廷手掌紧握,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绷着下颌,盯着裴瑾州道,“去不去全在你,裴瑾州,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应该去。”
话落,他顿了顿,最后送了他一句,“这么对她,你以后会后悔的。”
此时的裴瑾州哪里知道自己以后会后悔。
他只觉得,贺廷非常碍眼,桑梨十分有手段。
“我后悔与否,不劳贺队长关心。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说一下,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贺队长的心思最好藏起来,越隐秘越好。”
裴瑾州这句话警告意味十足。
贺廷闻言,目光直直落在他那被崔绾紧握着的手上,他笑了笑,嘲讽道,“裴少也知道自己是个有妻子的人。”
话锋一转,他把手插在裤兜里,然后说,“你不珍惜她,我就算把她抢到身边来,你也没资格说什么。”
往前迈开一步,他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裴瑾州,不是我不敢抢,我只是不想她伤心难做。”
“你一点都配不上她。”
丢下这话后,贺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裴瑾州的脸色格外难看。
他往贺廷离开的方向望去,眸子如鹰隼般凌厉。
而此时,他的脑海里涌起他所说的话。
那个女人住院了。
她究竟在耍什么手段。
想到这里,他觉得应该过去看看,她究竟想干嘛。
可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崔绾突然加大手劲儿,不让他挣开她的手。
裴瑾州低下头,撞上的是一双委屈的眸子。
“醒了。”他哑声道。
崔绾嘶了一声,眉头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哪里痛?”裴瑾州看到她这样,着急问道。
崔绾泪眼朦胧,她带着哭腔,说,“哪里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