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证1,夜深人静睡觉时,她正打着哈欠,开了他房间门,准备堂而皇之地走进去,却被随后跟来的他,微笑友情提示,她的房间在隔壁…
第79节:清空万里(79)
结论…切…
论证2,还是夜深人静睡觉时,她趁他不注意溜进了佳人卧房,正抬起一只蹄子,要往床上爬,却被随后跟来的他,拎着后领,一把甩向门外,附带一声超响的关门声”啪”…
结论…靠!
论证3,依旧是夜深人静睡觉时,她费尽千辛万苦,躲过层层障碍,终于爬上了那张梦寐以求的佳人闺床,蹭着他香气四溢的枕头乱幸福地滚来爬去,却见她的佳人,刚沐浴完毕,一身清爽爽地走进屋子,看着床上某个多出来的物体,正朝他眨着自以为乱放电的眼睛,他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踱着方步,竟然走去她的房间睡大觉…
结论…TNND!!
论证4,不好意思,还是夜深人静睡觉时,正如此刻,她端着洗脚水,一脸巨虔诚的模样却被一句”一边去”当头砸了一盆冷水,还是连盆子一起砸下来的…
她摸了摸脑袋,还好没有长包包,嘟了嘟嘴巴,切…装什么清纯,搞清楚状况好不好,她才是那个还没开苞的处女耶,正着轮,倒着轮,都轮不到他来装清纯嘛,难道她没嫌弃他不是个处男,他反而嫌弃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处女?不要吧?这个世界真黑暗……
“啪”又是这声让人鄙视的关门声,她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头,却严重不死心,视线刚瞥向一边敞开的窗户,却立刻得到心有灵犀的回应,”啪”的一声,窗户也被甩上了,她一缩脑袋,对着窗口竖起中指,正要上演电视剧里天天演的经典动作,戳个洞洞,看世界,哪知这手还没伸出去,就瞥见旁边端着药碗,正要走进他房的小厮正用极其鄙视加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看…看什么看,我只是未遂而已,未遂!!”她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无辜,缩回了自己的爪子,看着那名小厮也懒得搭理她,举手敲了敲门…
“八爷,药给煎好了。”
“搁着吧。”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比前日的嗓音还透着几分哑…
小厮推门走了进去,只是将药搁在桌上,垂着脑袋,走了出来…
她从虚掩着的门缝里,瞥见那碗冒着热气的药被搁在桌上,同那封从京里来的,没有拆开的信笺没有多少距离,药,一包包的煎,却也不见他的感冒好转,这咳嗽声,却越见厉害,有时半夜,她趴在床上,还听见他可怜兮兮的咳嗽声,好几次,她下了地,从窗户里探出个脑袋,只是瞧着他披着一件单衣站在门房外,摸着他的破扳指,盯着那轮又不圆又不弯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已经是入秋的天气,夜半更是透着微微的凉,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却跑出来对着月亮散发什么荷尔蒙,这样,病好得了才怪呢,切…她是很想这样对他说啦,哪知道他的视线微微朝她窗边一转,她就整个人缩到窗台下去了…切…他那个阿哥模式她该是见怪不怪了,关键时刻,却还是条件反射了一下…
“天冷了,小心凉着。恩?”
一句他一点也没立场说的话,从她的窗口飘进来,她赶忙站起身,却只听见他转身合上房门的声音,然后那咳嗽声,又时不时地跳起来…
“吱呀”一声,她重新推开那扇门,他看着她再次走进房间,却带着与刚刚被赶出去时,完全不同的表情,踩着很重的步子,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药,再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边,将碗塞到他面前,只丢出一个字:”喝。”
“……”他抬了抬眼,瞧了她一眼,”你且搁着,等会再说…”
“怕传染我,还不快喝!”她将碗塞到他面前,轻易揭穿了他每天把她踹出房门的理由,那每个晚上被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低回进她耳朵里的咳嗽声,听得她一抽一抽的…
“……”他垂下眼帘,没接话,只是伸手推了推碗,朝她摇了摇头…
“……你不是怕苦吧?我去帮你拿蜜饯。”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要出门,却被他只手拉了回来,他特意去拉她那只端着药碗的手,他特意去拨弄她搁在掌间的碗,他特意把她手里的瓷碗给拨弄掉…
清脆的瓷器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震得她缩脖子,她看着那药汁撒在地上,韵开来,一股子浓郁的药味铺天盖地地散开来,她看着他只是坐在床边,没去瞧地上的药汁,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她。
“洒…洒了,我再去煎一碗,你等我下。”她说着,就作势要甩开他拉着她的手…
他不说话,却也不放手,只是拉着她,没将她往身边拖,也不让她再去多此一举地煎一碗他不会喝的药…
她杵在那里,药汁溅了她一身,有些脏兮兮,闻着从自己身上钻出来的药味,吸了吸鼻子,踢开了身边的瓷碗碎片,开始往他怀里爬,他没推拒,却也没揽她,只是任由她将自己往床上压,贴在他胸膛上,听到他有些浊喘的呼吸声,他移了移身子,让她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地往他身上赖,良久才低笑出声:”做什么。”
“是你不让我走的,反正今天,要么我睡这里,要么你喝药。”她抓紧一切时机同他讨价还价…
第80节:清空万里(80)
“我还病着,会染上的,回你的房去。”
“刚刚还拉着别人的手,一脸可怜兮兮地,叫别人不要走的人,没资格装清纯啦!”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他床上爬,却又怕他临时走人,只得一手拉着他,一手撑着床,上演高难度动作…直到她安稳地坐在床上,这才伸手向他脖口探去,”脑袋抬一抬。”
他淡淡地一笑,微微仰了仰脖子,只得任由她胡作非为,那两只有点凉的手贴着他的脖子,开始解开他脖口的领扣,他压不下喉间跳上的痒意,几声清咳声跳出喉咙,那在他脖口动作的手,因为几声咳声停了停,”……你答应我,一回京就吃药。”
“……”他静默了一阵,扬起一抹浅笑,从胸口发出一声轻轻的”恩”。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略带微微闷热的午后,知了被秋风一挂,基本集体嗝屁,回归尘土,早登极乐,六根清净了,本该安静,安详,安逸的午后,却因为一阵有些焦虑的声音给横空截断…
“八爷,大夫给请来了。”
小厮似乎怕主子等急了,失了礼数,忘了敲门,一脚踩进了屋子,却见自家主子站在床边,手隔在唇边,拢着眉头,极度困惑,状似思考状地盯着那张呃…貌似有些凌乱得不得不让人想歪的床…被褥一半挂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枕头也扭曲的被塞在角落里,那床单,简直不能被拼凑回原来的德行…不…不是吧…他家主子还是被摧残了,而且好象还是在迷糊中,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三不四地…被那个谁谁谁给…呜…真想哭…
“…八…八爷…”他有点哀怨地叫了一声,让自家还不知道在那里沉浸的主子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抬手将床帘扯了下来,遮住那张被某人严重留下犯罪痕迹的床…
“谁准你进来的!”将犯罪证据一掩,声音也理直气壮了起来,温怒不带掩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