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辈子,穷死那个得到佳人的女人!穷死她!!
小二收了那锭“开房”的银,叹足一口气,突然纳闷了起来:“……他干吗付钱给我……这不是他的饭庄么?”再转头一看,楼上还没被掩上的门,不知道要不要发挥多余的公德心去提醒那对“狗男女”保护好自己的闺房隐私……只听一声蕴涵着淡淡沙哑的嗓音从里间飘了出来……
“自己过来。”
“……你……你……你”他干吗特意用修长兮兮的手指慢吞吞地挑开领扣,还在最后瞟了她一眼……她忍耐,她要忍耐,她的清白……
“……过来。”
“……”他干吗拿那只调戏完领扣的手,对她勾来勾去……不行,一定要忍耐,她一这……一定可以……
“……恩?”
”……”他那个“看你能忍多久”的诡异笑脸是怎么回事,她……她……她……呃……仔细想想,她的清白早就没有了,实在没有要忍耐的理由嘛……她干吗要在面对一副活色生香的“佳人卧床图”时,在自己充血的脑子里找根本就不存在的理智来虐待自己哩?
“……你等一下,我……我来了!!!”理知是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么?
“哼”得逞且自鸣得意的“哼”声配合着一声重重地甩门声……
“咣!”
小二浑身一抖再瞟向楼上那间房,门外的门帘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块“请匆打扰”的诡异木牌……
“原来她非要做这个木牌子,是为了她自己方便啊……”
雍正五年六月,夏日的傍晚飘出来的青草香混合着虫鸣声,一抹挂在天边半高不高的斜阳,斜视着整座北京城,一副不屑的模样……
城门口站着一个似乎等待已久的人,直以看不远处的小径走来的人,才微微安了心,只见那人越走越近,身着月白色的衣袍,手习惯情地负在身后,步子挪得有些轻佻,面色淡然,直到走到那等待的人跟前,才微微颔首,也不言语,只是径自将袖袋里的信函递给那等待的人……
那等待的人接过信函,并不看,只是小心地塞进怀里……
“高公公!”一个脑袋从身着白袍的人手臂下控出来,挂着一脸毫无用处,又四处显摆亲和力的无耻笑脸……
“夏姑娘。”高公公点了点头,向那笑脸打了个招呼。
“唔……北京城还是这么爆热,我一到这里就直冒汗珠子,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就有人还能走得那么气定神闲,飘飘欲仙,切……切……”
被提到的某人挑了挑眉头,抿了抿嘴角,决定不做任何争辨地逆来顺受……
高公公没接话,转向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的人:“临行前,主子交代奴才,邀您进城一叙。”
“……”他的视线瞥向那高高在上的城门,好半饷没回话,只觉得被拽住的衣袖骤然变得有些紧,惹得他微微一笑,“烦劳公公替我带话,这座城我既誓不再进,就无须再这等考验我。”
“……奴才一定把话带到。”高公公恭了恭身,向他行礼到。
他抽回被某人拽地死紧的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子,顺便提醒某人:“出来前,不是说了,有东西烦劳公公给带进去吗?”
“哦,对,对哦!”一紧张,她就忘记了,阿门……
他看着她将身后的小包袱拿出来,并不呆在原地,只是挪开了步子走开到一边,任由她一人将那些准备的东西塞给高公公……
她看着他若有似无地避开了开来,了然于心地偷偷一笑,转头看向拿着她包袱的高公公,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高公公率先截断了话语。
“姑娘给少主子的东西,奴才知道,不须每次交代了,奴才定替姑娘把东西送到黄花山,不会耽误的。”
“嘿嘿,我那些废话,你都听到好多次了哦,因为是外地的零嘴,路上已经耽搁了时间,我怕坏了。”
“奴才知道。”
“呃……这里,还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