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正经事……”她憋了憋笑意;怪呛怪调地接了一句;她了解;正经事;微服召妓嘛……正想知道;他家皇阿玛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做”正经事”后会有啥反应;不过……男人嘛;都心心相息;搞不好就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得交代一句;防范工作要做好……
“你那脑子里又在想些啥乱七八糟的事儿啦!”瞥了一眼她的表情;他想也没想;”哗”地一合扇;习惯性地砸在她脑门心上……直到”啪”的一声在他耳边响起来;他才忆起;有多久没听到这等悦耳的声音了……
“啪”的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带起了脑子里的回想;似乎有好久没被这样敲打过了;怪不得最近有些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许被抽打一下;她脑子里堵塞的部分能被疏通一下;唔……她干吗把自己的脑袋形容成一个堵塞了的抽水马桶一样……
“这边……再打一下!”她手指了指右边的脑袋;非常肯定地看着他……
他垂目看着她;一身的土;斜跨着莫名其妙的口袋;那里面还装了个她追了大半天的肚兜;皱着的眉头;不自觉地松了开来;从喉间带出一丝笑声;举起扇子;不减力道地敲在她右边的脑袋上:”还有哪儿痒了;爷一并帮你收拾了。”
她别了别嘴;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只是在想问题;需要刺激而已;你当我没事找抽啊!”
“爷一直这么认为来着。”他一边应着;一边谴开了身边的小厮……
她对着他投以鄙视的眼神;却想起她的小毛驴;急忙回头要闪去找她的驴。
“去哪儿?”他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驴……我得去找我的驴。”她摸着后脑勺。
“哼;你倒是永远比爷忙!”他意有所指地说着;附赠一记白眼……
她咽了一口唾沫;却见他没多说;只是随着她一道走;她鬼鬼祟祟地斜视了他一眼;却见他不爽地对着她瞪回来;阿门;这下死定了;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她的驴子好象还留在情趣用品店门口用眼神非礼漂亮妹妹……
赌场失意
现在时辰不太清楚;但好歹;空中繁星点点;夏末凉风阵阵;现在地点不明确;但好歹;四周还算幽静;偶尔听见几声虫鸣叫声;几排垂柳随风摇曳;这种现代偶像剧都拍不出的完全无工业污染;纯绿色环境的经典画面;却因为她;夏春耀牵着一头有伤风化的驴子跟在一个走得头也不回的皇阿哥的身后的诡异画面给彻底破坏了情调;阿门;为啥;他要和她走同一条路回家;时辰不早了;莫非他去完妓院后;还要去他哥哥家汇报一下工作战果么?呃……不过听说;男生靠在一起;就喜欢说那些个事儿;炫耀自己辣手摧花的丰功伟绩……估计这几天下来;九爷也整理好了一打报告;准备教授给他的好弟弟呢……好低级的……
不过;刚刚还在情趣店门口拽了半天驴;把脸丢到姥姥家去的她;好象也高级不到哪里去;况且她口袋里现在还有一个严肃的犯罪证据;不像前面的某人;衣服一穿;扇子一摇;就可以继续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了……还美其名曰为;做正经事……阿门;他那是正经事;那她买个情趣肚兜也只能说是;为正经事业顽强奋斗;为使正经事发扬广大;源源流长;生生不息;永垂不朽做一些微薄的贡献而已……
“这驴子倒是挺合你的!”他站在前头;因为听到某人背后唧唧歪歪的声音;转过身来;看着她费力地拖着那头驴子;竟然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丢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摇了摇手里的扇;一脸”大家关系一般;不算很熟”的模样……
拽;有啥好拽的!也不想想自己的小辫子被她抓了一把;就拿今儿个来说;明天她就可以拿个小板凳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去说一段当朝十四阿哥微服召妓的佳话;让大家边听边嗑瓜子……他最好小心点;不要逼她说一段添油加醋版;把某些镜头的马赛克去掉;增加新闻的真实性和社会性!
她一路走;一路骂;一直骂到九爷府门口;有点忿忿地将门踹了开来;拖着驴正要进去;却见那个本来一直走在她前面的人;只是站在大门的阶梯下;皱着眉头;有点诡异得打量了一番他并不陌生的府门……
她推了推驴屁股;回头看着本应该一马当先冲进去;和他家九哥沟通低级战果的他;狐疑地眨了眨眼睛;被他那副”若有所思;心有所属”的模样搞得一头雾水:”你不进去啊?”
他白了她一眼;明显不满她在关键时刻;打扰他的感伤因子扩散;她立刻识相地缩回了脖子;估摸着他的脑子里此刻正充斥着啥不干不净的;限制级立体声环绕回放的全彩画面;于是决定不再打扰他;先把她的驴子给踹回牲口房再说;要是让它加了班;明儿个难保它不会在大马路上突然搞罢工;然后公报私仇一把;将她摔个狗吃屎……
一拖驴缰绳;她的脚刚跨过门槛;却听见身后响起一声超不自然地咳嗽声……
“咳……”
她顿了顿;正要回头;却见背后的声音不待她转过脑袋;就响了起来……
“……那帕子……还在么?”
她回了一半的脑袋;硬生生地愣在那里;像被人扭了似地难受;正想举起手;抓了抓脑袋;牵起一抹干笑;咋呼过去;却听见身后传来有些重的脚步声;脖子随着脚步声开始抗议她的脑袋突然变重;不知不觉地放弃了支撑她的脑袋;她也顺理成章地放弃了抬头挺胸的造型;将脑袋栽到最低点……
“帕子还在么?”
比前一句坚定的口吻;让她的脑袋突然像飞进了几百只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来不及去鄙视自己又把自己的脑袋比喻成马桶茅坑;她的视线只看到自己的脚趾顶着绣花鞋的鞋面;手下意识地抓着斜垮在腿边的包包;隐约感觉后面的人已站得离她不远;然后她的后脑勺变得更重了些;她几乎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却愣是不敢回头去看他那只拉着她身后的长辫;嬉闹似地往下扯的手……
“爷问你话呢!你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