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凑到她耳边:“我们是在问学姐你之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唇瓣几乎要贴在她耳朵上,霍斯越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着躲开,连忙摇头。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两人看她这般模样便又凑一起笑。
五彩的灯光照在她们脸上,忽明忽暗,霍斯越总觉得她们并非在嘲笑自己,而是别有深意。
她此时已经萌生出了逃跑的想法,一扭头,宋池意已然跟着两人坐在了订好的卡座上,朝她招手大声喊着什么。
霍斯越:“……”来都来了,反正宋池意也在。
这样想着,她安心了不少,挨着宋池意坐下。
很快酒水便被端了上来,白月拿起桌上的骰子盒摇了摇,坐过去道:“学姐,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霍斯越往宋池意身边坐了坐:“我不会。”
“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很简单的。”
两人将骰子盒分给宋池意和霍斯越一人一个,又给她们说了规则和惩罚制度,霍斯越听得云里雾里,但明白了一件事,输的人要喝酒。
霍斯越家里的人都很能喝酒,唯独霍斯越是个三杯倒。
她犹豫着想拒绝,但宋池意已然拿起骰子盒满脸跃跃欲试,两个学妹也很开心,霍斯越又想,反正喝个一杯也没事,于是跟着玩了一把,果真输了。
她端起酒杯凑在鼻尖闻了闻,不是辛辣的味道,反而带着些果香,尝了一下,发现并不难喝,甚至,还挺好喝的。
于是不免又喝了一口,两个学妹笑着道:“学姐,你小心些,这酒喝着好喝,但是后劲比较大。”
霍斯越不知道什么叫后劲大,但她看着宋池意一杯喝完神清气爽什么事也灭有,于是放下心来,继续和她们玩起了游戏。
霍斯越和宋池意毕竟是新手,虽然知道了游戏玩法,但难免输的落花流水,几轮过后,霍斯越神志不清地靠在沙发上,旁边的宋池意还颤巍巍地端来两杯酒:“老大,喝!!”
酒洒了霍斯越一裤子,她连忙躲开:“搞什么啊宋池意?”
宋池意于是嘿嘿一笑,把两杯酒全灌在自己嘴里,嗝了一声,醉醺醺地靠过去。
音乐震耳,宋池意在她耳边大声问道:“老大,你说沈会长那样温柔的人多好,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霍斯越一听这话,当即大怒,道:“你懂个球,温柔只是表象,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谁爱喜欢谁喜欢去,反正我不喜欢!”
摇曳的灯光下,沈冰砚站在隔着几桌的地方看着霍斯越,眼睫微抬,露出幽深而冰冷的双眸。
那边,霍斯越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喝多了,于是站起来搂住宋池意道:“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被搂住的人轻轻扶住她:“学姐,去哪啊?”
“你装什么呢宋池意?叫我学姐?”灯光换成了舞会模式,暗影与光亮交织错落,霍斯越看不清她的脸,只是疑惑道:“你喝酒怎么还能长高的?头发也变长了?”
她伸手扯了扯,温岭发出一声痛呼,却仍旧温柔地扶着她:“学姐,你喝多了。”
“我才没有。”霍斯越道:“我现在很清醒,我们不能回学校,沈冰砚那个女人肯定在守株待兔,今晚不回去了,我们找个酒店歇一下。”
霍斯越刚说完,抬头险些撞到人。
她险险停住,又觉得头晕想吐,于是弯着腰干呕。
没吐出来,霍斯越难受得很,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晃晃当当走过去,凑到人家眼前:“你谁?让让,挡路了。”
说着又是一歪,温岭连忙要去扶,面前的人却先一步将人揽在怀中。
霍斯越哼唧了一声,安稳地倒在她肩头。酒气钻入鼻尖,隐约混合着一股别的香气。
沈冰砚眸色暗下去,声音混着些莫名的情绪: “人我带走了。”
温岭怔了怔:“你是?”
“她的未婚妻,沈冰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