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公,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小婉含笑看着张陵的背影消失在考场的大门之后……
天上又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三三两两的士子们从考场出来,撑起雨伞走进雨幕之中,他们的表情或垂头丧气,或神采飞扬,百味人生,尽在这一刻表现出来。张陵也随着几个人出来,他来考场的时候,小婉本来也是带了伞的,但他跑得匆忙,却是忘带了。
“鸿渐”
张陵正要出门,身后有人叫住他,肩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掌,回头看去,却是他在国子监的一个好友骆思恭。
“呵呵,子敬(骆思恭的字),你也是才离开?”张陵笑问。
“我辈脚步沉重,如履薄冰,哪有你春风得意?”络思恭看了看他的面象,“看来你这次考得不错,榜上定然有名了”
张陵苦笑道:“子敬说笑了,这种事情哪有必得的把握,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呵呵,鸿渐,你要是不中,那可就真没天理了”骆思恭笑道:“在学中,每次考试,你必定是前三甲,这种成绩若是不中,老天要下雷的”
“嘿,子敬兄,你还真瞧得起小弟,群才济济,我又算得了什么。”张陵侧身让几个士子过去,看了看外面的雨幕道:“看来我们要冒雨赶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装束的人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两把伞,来到张陵身前道:“少爷,小姐命我给少爷送伞,这把伞是给这位公子的。”
“啊?小姐在什么地方?”张陵自是知道下人口中的‘小姐’指的是谁,这个下人就是张家的车夫。
“就在那边。”
车夫指了指远处的巷口,现在雨都连成了串,视线不清,若不是张陵刚才向外张望了一下,还是真看不出来。
“子敬,小弟……就先靠辞了”张陵匆匆地向骆思恭拱拱手,跟着车夫向马车走去。
“鸿渐,这伞怎么办?”骆思恭在后面扬声问道。
“如果有时间,你就送到我家里去吧。”张陵挥挥手,意思是‘没时间就算了’。
“是谁家小姐,竟然令鸿渐如此激动?”骆思恭摇摇头,有些好奇,但他可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打开伞,迳自走了。
张陵快步来到车前,车夫回头看他一眼,苦笑着摇摇头……这伞跟白打差不多,自家少爷走得太急,半边身子都湿得透了。
“还不快上来?”马车里传出小婉的声音,张陵将伞交给车夫,应声上车。
“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伞都不能好好打。”小婉嗔怪道。随手用一块锦帕给他拭去雨水:“这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得赶快回家换上。张叔,快点儿走”
车外,车夫应了一声,马车开始加速行驶,不过他也不敢太快,毕竟是雨天,安全为主。
车里,小婉取过一个包裹着的物件,张陵看她一层层解开,却是一个茶壶:“来,喝杯姜汤,驱驱寒气。”
“婉姐,我也是练过功夫的人,些许春雨算什么寒气。”张陵笑道,心里却是十分感动。
“喝”小婉根本不理他,直接将茶盏举到他嘴前,瞧那架势,如果她要是不喝,还会真的往嘴里灌。
“我喝还不成嘛?”张陵有些无奈,也觉得有些温馨。
下雨天,街上本来就有些空旷,在碌碌车轮的滚动声中,马车终于抵达张家正门,马车刚一停下,张陵就噌地从车上跳下来,旋即快步冲进门。小婉紧随其后下车,接过车夫老张递过来的雨伞,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跟了进去。
张陵匆匆地往内院走去,刚到门口,便看到张杨氏正站在那里含笑望着他,身后李婶给打着伞,还有几个丫环也打着伞跟在旁边。
见到张陵赤手空拳地跑过来,李婶唬了一跳:“少爷怎么就这么……快给少爷打伞”
一个丫环连忙过去将伞遮在了张陵的头上,张陵却是浑不在意,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