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来,第二件事就是要注意工艺保密。”
“是,小姐。那货源这方面该项怎么处理?”张仁问道。
“我让张信帮你,岭南那里你熟,等廖三顺回来之后,你再带笔资金去采购灰糖,争取让那边的糖坊也生产起来,务必要保持供货的连续性。嗯,如果你不太愿意跑南方,我就让别人替你去,你的意见如何?”
“既然小姐信任,小的万死不辞!”张仁恭声答道。
第一卷 乱世 第五十三节 长孙
“照庆兄,你可来了!”王守拙站在堂前,向一名跟着家仆走过来的中年儒生拱手为礼。
“王大人堂前相迎,照庆实不敢当啊!”那位被称作‘照庆’的中年儒生规规矩矩地还了一礼。
王守拙一愣,“照庆,你……”
旋即他失笑道:“好你个李照庆,合着是埋怨我没到码头去接你,给我来这么一出。那好,我先回去让人将酒菜先撤了下去。”
“哎,这是两码事,岂可混为一谈!”中年儒生抢上两步,一把拉住王守拙的衣袖,两人相视而笑。
李照庆,单名一个‘冀’字,照庆是他的字,他既是王守拙的旧友,也是上面委派下来的县学教谕,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公派教师,不是私塾的先生。
酒过三巡,王守拙向他大倒苦水……无他,压力太大,这县学久不开课,满城的士绅都跟他这个父母官要说法,虽然民间也有私塾,可除了极少数的几个豪门之外,又有几个私塾能够请到真正有才学的先生?
“明天我了解一下情况,后天就开课吧。”李冀说道,“对了,士义(王守拙的字),令郎在哪所私塾读书?”
“鹏儿和茹儿都在张氏糖坊读书。”王守拙嘿嘿一笑,吩咐旁边侍候的家仆,“去,把少爷和小姐的课业取来。”
古人常说,一个人的字显出一个人的风骨,其实这话很有些片面,显得一手好字的人,不见得就有一付好风骨……别人不说,以瘦金体著称的宋徽宗和大奸臣严嵩,他们的字都是很出名的,这风骨嘛……不说也罢。
尽管如此,古代的文人还是习惯与‘以字相人’,所以李冀一打开王鹏的作业本,先看的就是他的字。
“咦?好字!士义,令郎的字不是你教的吧?这是哪位书法大家所创,我怎么毫无印象?”李冀啧啧称奇道。
“呵呵,我哪里有这本事,至于这位书法大家嘛……就是鹏儿和茹儿现在的老师,张氏糖坊的老板。”王守拙笑道。
一个糖坊的老板?
李冀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糖坊的老板竟然独创出一种新的字体……而自己的好友竟然将儿女送去学习……李冀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错乱了。
继续往一看,他指着上面的拼音问道,“这是什么文字?”
“这叫汉语拼音。”
王守拙很乐意给自己这位挚友上一课,他让家仆取来一本手抄的注音三字经和拼音教材,指点他如何使用。
“奇哉!奇哉!”
李冀轻轻拍着桌子,再往后看,课业中还有数学一项,这确是王守拙也无法解释的了,他只好苦笑,“照庆,等鹏儿和茹儿回来,你再问他们好了。”
“你说这些都是一个女子所传?”李冀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没错。张须陀你可知道?”王守拙问道。
“可是隋朝那河南通守张须陀将军?”李冀问道。
“那位夏小娘子就是他未过门的长媳。”王守拙道。
“士义,这可是你的不对啊!”李冀轻轻放下手中的那本《三字经》。
“噢?我怎么了?”王守拙诧异道。
“这种启蒙读物,先不说拼音的价值,不仅读起来琅琅上口,而且寓义深刻,由浅入深……比目前私塾所使用的任何一本启蒙读物都好,应该推广到各地的县学、私塾,取代那些陈腐的教材。还有这阿拉伯数字,使用起来确实方便,也是值得推广……”李冀侃侃而谈,突然发现王守拙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嗯?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李冀奇怪地问道。
王守拙笑道:“我以为你会无法接受。那《三字经》也就罢了,可这汉语拼音和阿拉伯数字……”
“哦,你以为我是那种迂腐之人吗?”李冀瞪了他一眼。
“照庆当然不是迂腐之人,嘿,告诉你,我早已经将《三字经》和阿拉伯数字的使用方法整理出一套,呈给秦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