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拧了拧眉,眸间涌上了几分思忖。
贺筠细心的发现了她这一变化。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江黎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东西而已。”
。。。
温娇娇他们几人待到很晚才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人也隔三岔五的过来探望她,每天她的病房里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
江宴虽口头上报怨着,可也买来了一个又一个的花瓶,仔仔细细的养着这些花。
离出院只剩一天了,这天江黎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躺下了,江宴也难得没有抱着手机狂骂人,而是比她更早的昏睡了过去。
江黎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思考过多,关上灯后便躺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窗台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窗帘也随之摆动了起来。
随后,一个人影在如水的月光中逐渐浮现了起来。
那人影翻过栏杆,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阳台,而后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门锁。
但他刚准备带上门时,身后便闪过了一阵冷风,下一秒,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江黎冷冷地质问声响起。
人影举起了手,缓缓地转过了身,露出了一个万分熟悉的面庞。
“江黎,是我。”
“赵朗?”惊讶之余,江黎放下了匕首,“怎么是你?”
月光下,男人的面庞柔和似玉,墨一般的眸子里碎着清冷的光,美如虚幻。
不是赵朗又是谁?
对方则瞥了一眼她身后鼓起的床铺,打趣道:“几日不见,江小姐越发警惕聪明了。”
江黎又把匕首亮了出来。
“别贫嘴,你平白无故的给江宴下了安眠药、又大半夜的翻进我房间到底什么意图?”
赵朗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了。”
江黎并没有将匕首收回去,继续警惕的打量着他。
“真的。”赵朗比了一个发誓的手势,“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轻易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