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啊,要知道,为了保真,乾清宫里,可是特地封了口的。
对外只说陛下精神不振,不见人。
添金低声说道:“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一点改变,落到有心人眼里,也能分析出个一二三。
何况,陛下身体不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安王虽说才华横溢,精明不缺城府,但他到底年纪轻,且第一次站在这般要紧的位置上,难免压不住下面的人。
这几日的皇宫,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人心浮动。
不管是乾清宫,还是其他殿宇,伺候的宫婢内侍,要找出真正心如止水的人,恐怕很难,在这样的氛围下,有些事情瞒不住,似乎也变得正常。
苏玉昭的心,微微绷紧。
正说着话,乾清宫前殿传来动静,又有几位娘娘前来拜见。
领头的人,正是瑞王和淳王的生母,丽昭仪。
苏玉昭听到风声,小心的带着添金,躲在角落偷偷看了一眼,害怕让人发现,她看了一眼就飞快缩回脑袋,要说长相,没怎么看清,只看到那绣金的衣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郑槐将人拦在门外,看起来毕恭毕敬,实际一步不让。
不知说了什么,丽昭仪满脸怒容,恶狠狠的瞪了郑槐一眼,重重的一甩袖子,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跟随的内侍宫婢,少说有二三十人,齐刷刷的追了上去。
丽昭仪离开不久,安王的生母温婕妤,也提着老鸭汤来了乾清宫。
不出意外,她同样被郑槐拦在门口。
不过,不同于丽昭仪的张扬,她将手里的老鸭汤递给郑槐后,便十分平静的带人回去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她的脸,僵硬了一下。”就在被郑槐拦住的时候。
苏玉昭摸着下巴小声嘀咕。
添金笑眯眯道:“温婕妤娘娘历来最是沉稳,不过近来,应该也是高兴过头了。”
苏玉昭小小的“啊”了一声,“你是说,她这是在和先前那位昭仪娘娘打擂台?”
“苏姑娘也知道,如今最得意的人,非安王殿下莫属。”添金如是道,他勾起一点嘴角,颇为感叹的摇了摇头,出言说道:“只可惜,婕妤娘娘怕是要失望了。”
不得不说,添金猜的真准。
回去的温婕妤,没忍住撑住额头,心底隐隐后悔,刚才的冲动。
郑槐是陛下跟前的老人,哪里是会给她脸面的人,自个儿被人笑话不要紧,却万万不能连累她儿子。
不过,看郑槐的脸色,那青黑的眼眶,疲惫的眼神,像是几日没睡,还没靠近乾清宫,便能嗅到空气里的药味。
。。。。。。看来陛下的情况,的确是很不好了。
她点了点肩舆,肩舆停下,她俯身和贴身宫婢耳语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