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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晚睡得晚,苏玉昭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大天亮。
明媚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进来,如同繁星揉碎后洒落人间的金粉。
房间里,早已不见殿下身影,她只记得,昨晚靠着殿下肩膀,说着说着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至于殿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更是没有一点知觉。
她扯过盖在腰上的织物,捂着脸在床上滚了滚。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从织物里抬起脸,原本莹白的小脸,已如三月枝头的桃花,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尤其,是那一双秋水盈盈的杏眼,水汪汪的,雾蒙蒙的,妩媚的眉眼稍稍弯起,任谁都能看出她的高兴,偏她自个儿非要板着脸,做出面无表情的冷静模样,却又在下一刻,无声叫着把脸埋进床榻里。
“姑娘?可是醒了?”
在外间候着的银桃,敏锐听到里间动静。
不一会儿,床前幔帐被人撩开,露出银桃朝气蓬勃的小脸。
第一眼,银桃就发现姑娘的脸,红的有些不正常,于是,她就道:“姑娘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说我,那些碎冰哪里能驱热,瞧把姑娘给热的,脸都热红了。”
苏玉昭下意识抬手,手背刚触碰到面颊,便有一股热意袭来。
她慌忙放下手,心虚的道:“这天儿,是有些热。”
“可不是,这天儿热了,连老鼠都出来了。”银桃一面扶姑娘起身,一面和姑娘说着话,“丹桂说,她昨儿个晚上,一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怀疑咱们院子里进了老鼠。”
“咳!咳咳咳!”苏玉昭被自己口水呛到。
银桃以为姑娘刚睡醒嗓子干,忙道:“姑娘是不是口渴了,您等等,奴婢去给您倒水。”
银桃咚咚咚跑开,又咚咚咚跑回来,给苏玉昭递来一茶碗温水。
苏玉昭喝了一口,眼睛虚虚落在茶碗上,故作正经道:“咳,有老鼠啊,我昨晚正想着,搬去外面住呢,你们也收拾收拾,再去问一问秦嬷嬷,二哥寻的那座院子在哪里,咱们搬去那边。”
秦嬷嬷重新回到苏家后,没有留在逍遥院,而是去了苏景言的栖迟院。
至于原因,整个栖迟院里,除阿五稍微得用外,其余小厮丫鬟,没一个能入眼。
秦嬷嬷这一趟过去,就是给整个栖迟院立规矩的。
她原本训好的几个婢子,逍遥院这边暂且用不到,便也一道送去了栖迟院里。
这些日子下来,栖迟院内外,总算有点规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