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摆摆手,示意房里丫鬟送客。
“等等!昭姐儿,我话还没说完。。。。。。哎哟,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苏婉正要喝止,下一刻,被拾珠和银桃架住,强硬的将她“送”到院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在她面前毫不客气的关上院门。
“好你个姓苏的,我可是你亲姑母,你竟敢这样对我!”
苏婉在门外跳脚,“没有尊卑的狗东西,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我看你能落得什么下场,以后受苦了可别求到我跟前,我要是帮你,我就不姓苏!”
银桃听的撸袖子。
拾珠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银桃眼珠一转,冲着外面高声道:“真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敢欺负我们姑娘了,我们姑娘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没个诰命的白身,也敢来我们姑娘面前上蹿下跳,这人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呢,你说是吧,拾珠姐姐。”
拾珠点了点她额头,眼里带着笑意,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道:“好了,你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做什么,人家丈夫靠不上的,还能靠儿子,咱们这位姑奶奶,难咯!”
苏婉捂住胸口,喉咙一阵腥甜。
她怎么就靠不上儿子了,她儿子也能给她挣一身诰命回来!
是县主了不起啊!
啊啊啊!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
苏婉离开了,不过不是出府,而是去了荣禧堂,要让母亲给她做主。
老夫人一日里,半日都在昏睡,好不容易醒来,也是头晕眼花,提不起精神,哪里有精力去给女儿撑场面,满脸疲惫的安抚了两句,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苏婉是带着气急败坏走的。
苏玉昭知道的时候,并未露出诸如幸灾乐祸等情绪。
她坐在窗前,面前摊开的书册,许久没有翻动一页,弯弯的柳眉微蹙,手肘支着书案,手背抵着脸颊——苏婉大言不惭的话,终究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殿下被训斥,被禁足的事,她有听人说。
她只是没想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对殿下生出不满,还一力抬举瑞王起来。
瑞王哪里比得上殿下?
她可是知道,前世时,瑞王可是亲自带着人,套麻袋揍参他的御史,后面被查出来,闹得沸沸扬扬,就瑞王这种轻率的性子,真能担得起天下重任?
她合理怀疑,瑞王要做了皇帝,怕是一言不合,得和大臣互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