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必了?
这是打算深究到底?
便是人死了,也不能让她解恨?
四人想法纷纷,尤其是老夫人,眼底十分晦涩,暗含不满地指责道:“你就这么冷血薄情,你三妹是有错,但她人已经没了,你还想要怎样?还要把她拉出来鞭尸不成!”
苏玉昭满脸无语。
以免自己被气到,她干脆无视自说自话的老夫人,转而提醒众人,道:“这封陈罪信,你们怎么就确定,是出自苏玉盈之手。”
“原来你是想说这个啊!”
苏明远露出松口气的表情,接着道:“你怀疑什么,我们都知道,一拿到这封陈罪信,我们就对比了阿盈的字迹,这封陈罪信,的的确确是阿盈亲手所书。”
要不然,他们苏家好好的姑娘,在许家无缘无故殁了,他们不找上许家都是轻的。
苏明嵘也道:“阿盈她心性狭小,是她对不住你,但她人已经没了,我希望你看在她去世的份上,饶恕了她往日的过错吧。”
这个时候,已能明显看出来,不拘是苏明远,还是苏明嵘本人,对苏玉昭的态度,都有了极大的转变。
像是往日,哪里会是这种商量的语气。
怕是直接命令苏玉昭,宽恕苏玉盈便是。
但对此,苏玉昭心底毫无起伏,甚至生出几丝莫名的厌恶。
她将陈罪信还给一旁的丫鬟,淡淡地说道:“我不相信,这件事情里,许家是无辜的。”
苏明嵘眼睛眯起,“昭姐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更直接:“你别整日里,疑神疑鬼的,许家为何要害你?不管做什么,总有一个理由不是?咱们两家,是生了矛盾不假,可往日的情分,也是实打实的,就说那许家老爷,不是老大帮他疏通,他能调任回京?”
许家的老爷,在前几月时,已经由苏明嵘出力,助他进了都察院,现任正四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没想到,提前两年,这个位置,依然落到了许家头上。
苏玉昭恍惚了一下,而后便在老夫人质疑的眼神里回过神来。
她垂下眼睑,直指要害道:“大伯父之所以帮忙,难道不是为了补偿许家?”
情分?
在苏玉仪一脚踹开许书成时,两家就只剩怨恨和不满了。
更不消说,那位许家夫人,就不是一个大度宽容的人。
不必想也知道,对方这心里面,只怕是恨毒了苏家。
老夫人面皮一僵,底气不足地道:“那、那也已经补偿了他们,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再说,许家又没对不起你,你非要和他们不对付做什么,这事传出去,难道好听不成?”
“你怎么知道,许家没有对不起我?”苏玉昭冷笑。
但她没有解释,眉目冷冽地说道:“我今日,且把话放在这里,但凡我能得势,我必让许家生不如死,同理,许家,不,应该说是许书成,他很清楚,我想要他的命!”
“所以,他绝不可能眼生生看着,自己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