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口气堵住,脸色涨的紫红。
一看姑母这模样,沈氏吓了一跳,不敢再气老夫人,忙伏低做小的说好话。
苏明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母亲,儿子有事和您相商。”
一听这话,沈氏眼睛一亮,一溜烟地退了出去,美其名曰:免得老夫人眼烦。
母子二人的谈话,旁人不得而知,但从那一日起,苏玉昭在府里的用度,直接往上提了两个度,能够比肩老夫人。
原本呢,逍遥院的开销,苏玉昭是自己出的,但现在,不等她开口,苏府就把她的用度送了来,有什么好的珍奇的,也最先往她院子里送来,而后才会是府里的两位公子。
沾苏玉昭的光,苏景言罕见地排到了苏景程前面。
对此,苏景言浑身不自在,多次跑来逍遥院和妹妹吐槽,说是外院的狗看到他,都会冲他点头哈腰了。
这不是骂人,是真的狗。
养在外院守门的一条黑狗。
尤其是在某一日,太子府大张旗鼓地送来不少吃食玩物后,苏景言觉得,外院那条大黑狗,要是能口吐人言的话,肯定能给他吐个一箩筐吉祥话。
苏景言为此很苦恼,小黑好好的一条狗,硬生生被人教坏了。
无独有偶,承恩公府的女眷,在听闻太子往荣恩伯府送东西的消息时,各个也都无比苦恼,还有几分担忧后怕。
主屋里。
脸色煞白的承恩公夫人,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
她额上系着棕色抹额,上面嵌着一枚绿宝石,屋子里有些暗,两面窗扇紧闭,门也是关着的,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被她额上的绿宝石相衬的,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总给人一种白里透着青的错觉。
奴婢们不敢轻忽,时不时就要看她两眼,像是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
“一步错,步步错,可恨我眼拙,打了一辈子的鹰,却叫麻雀啄了眼。”
婢子春昼安慰道:“夫人放宽心,振作起来才是,如今不过是太子殿下一人的意思,宫里面还没透出口信呢。。。。。。陛下把殿下看做心尖子一般,那长乐县主,奴婢瞧着,不一定能入陛下的眼。”
承恩公夫人摇头,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花费了她全部力气。
“你不懂。”
赐婚的圣旨不见半点影子,只怕是陛下的态度有变。
春昼抿唇道:“再如何,咱们还有小殿下呢。”
提及小外孙,承恩公夫人悲从中来,眼尾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水,“怪我们,怪我们误了小殿下,蓁娘她糊涂啊!”
蓁娘,秦蓁蓁,已逝的先太子妃。
春昼到承恩公夫人身边,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加上府里对先太子妃一直讳莫如深,是以她并不知晓往日旧事里的内情。
但就算不甚清楚,瞧主子这懊悔的模样,也能猜到多半不简单。
她不敢多问,只能尽力安抚道:“夫人,您身子为重,大夫说了,让您放宽心的。”
承恩公夫人面色灰白,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毁掉了她大半的生机。
“老太君那边如何了?”她问。
春昼如实回道:“说是还有些咳嗽,请了太医,开了药了。”
话到这里,她略微一顿,留意着夫人神色,一面试探地说道:“老太君使了来了几次,瞧那意思,还是想让夫人您,再往太子府去一趟,与太子殿下陈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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