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因着陶荣操作不熟,蜡烛的表面有些暗黄粗糙,可确实是蜡烛的模样,点上火后燃起明黄色的光芒。
“这光好亮,这真是蜡烛!”添金欣喜地喊道。
添福道:“这一棵女贞树,就能制几十上百支蜡烛,若有上百棵上千棵,这天下的百姓岂不再不必日日忍受每晚看不见的痛苦了。”
“去将司农司卿叫来。”陆元枢眉目舒展,显然也很满意眼前看到的。
他转头看向苏玉昭,抬手摸摸她的脸颊,“姑娘立了一大功。”
苏玉昭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过是拾人牙慧,于是就道:“我不过是无意得知,当不得殿下夸赞。”接着又问道:“殿下是准备让人来学习制蜡吗?”
“这个不急。”陆元枢嗓音沉稳,“我准备等司农司卿了解清楚女贞树养殖白蜡虫的办法后,再让人将制作白蜡的方法散出去,就从税收最低的几个府县开始。”
女贞树在南边和北边都不少见,但机会给了,能不能抓住,就只能看个人的了。
苏玉昭闻言想了想,说道:“我听说这种白蜡虫,只会生长在每年新发的枝条上,至于怎么养殖。。。。。。”
她摇了摇头,这个就真的不清楚了。
陆元枢说了一声没事,今日有这意外之喜,已是让人十分高兴了。
接到消息的司农司卿,紧赶慢赶地来到皇庄,得知殿下寻他的目的,又瞧了瞧一直燃着的蜡烛,难掩喜色的大笑了起来,嘴里连连说着“好好好”,直说这是老天垂怜,接着向太子坚决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他重望。
逃过一劫的女贞树,在阳光中挥舞着枝叶。
制作这白蜡烛,看起来不难,但耗时却不短,皇庄也逛了大半,眼看时辰不早,苏玉昭就提议回去了。
二哥比赛结束,却瞧见她不在,那多不好啊。
陆元枢瞧出她心思,只能带着人往回走,一面温声说道:“我与姑娘的事,父皇已经知道,姑娘准备什么时候,给孤一个名分?嗯?”
“啊,这个,那个。。。。。。”
苏玉昭眼神躲闪,就是不明确回答。
就在苏玉昭含糊其辞时,旁边的庄子里正在进行着一场不堪入目的算计。
时间倒回到一个时辰前。
紫藤花的架子前,走来一位十八九岁,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她执着一柄梨花扇面的团扇,脸上却无什么表情,眉眼有些冷然,像是在生着闷气。
丫鬟脸上透着小心,似是生怕她发怒。
这人容貌生得十分出众,鹅蛋脸,桃花眼,挺鼻红唇柳叶眉,可惜这一份美丽,却被她满脸的怨气,破坏的一干二净,反而给人一种凌厉尖锐,不好相处的感觉。
她一脚踹上路边的石头。
这是一座假山,上面覆满紫藤花,零星盛放着两三朵,瞧起来莫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