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瞬间安静了。
只余下一轻一重两道喘息相互交缠,将周遭的空气都给染的炙热起来。
陶荣等奴婢,先是惊讶瞪眼,接着赶紧转身,不敢去看亭中抱在一起的两人。
不知过去多久,陆元枢终于放开怀里的人。
看着怀里浑身绵软的姑娘,他眼里闪过一丝餍足,又似是十分愉悦,低头在姑娘嘴角轻啄两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姑娘刚才。。。。。。是在故意气我的,对吗?嗯?”
苏玉昭微张着嘴唇,不断“呼,呼”的喘息,完全没有力气说话。
她几乎快要站不住,全靠男人手臂支撑,嘴唇红艳艳的,眼睛似要溢出泪水,沾染了一片雾色,眼尾泛着薄红,水光潋滟,像是雨水浸湿的花瓣,强撑着一抹艳色。
“您,您犯规!”
她还在生气呢,怎么能够这样!
缓过这口气的苏玉昭,绯红着脸颊推开身边男人,却又在下一刻,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朝地上栽去,接着被男人重新捞进怀里,纤细的腰肢落入男人掌中。
陆元枢轻笑起来,挑眉道:“谁让姑娘刚才要气我?”
苏玉昭嘴硬道:“我才不是气你,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
“姑娘喜欢我这样,不如就直说。”
陆元枢作势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苏玉昭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谁喜欢?谁喜欢?她才不喜欢呢!
抱着怀里快要炸毛的小姑娘,陆元枢低低的笑了起来,是那种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带着震颤,听的人耳根发热,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人脑袋里一片迷糊。
。。。。。。
“你就是长乐县主的婢女,是叫银桃的是吧?”
跑马场前,一名陌生的婢女,突然找上了银桃。
银桃愣了一下,回道:“对,我是,你是。。。。。。”
来人福身道:“我是这庄子里的奴婢,刚刚遇到长乐县主,她不小心崴了脚,让你过去一趟。”
“叫我?”银桃有些疑惑。
平日里,但凡有拾珠在时,姑娘最先叫的人,都会是拾珠才对。
拾珠皱起眉头。
这丫鬟有些莫名,不明白自己主子都受伤了,当奴婢的怎么还站得住。
于是,她古怪地道:“你这话真奇怪,你是长乐县主的婢女吧,她不叫你叫谁?”
“我是啊,那拾珠姐姐,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银桃这样说,随后跟着叫人的丫鬟,一路往庄子的后面去,两人走得很急,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丫鬟将人带到一座小院前,对银桃道:“你们县主就在里面,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反正赏银她已经到手。
县主又只想见自己的奴婢,她正好趁着今日有闲,可以去城里面玩儿。
不愧是县主,就是大气,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够她一年的月例银子了,上次没能买到的绒花,这次一定要拿下来。
银桃推开院门,抬脚往里面去,“姑娘?姑娘?”
“咳!我在这里。”正前方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应答。
那声音有些怪,像是伤到了嗓子。
银桃一急,忙快跑几步,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