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赴宴,这个时辰,早该回来了,这京城还真是。。。。。。呀!姑娘,您这里怎么受伤了?”银桃正抱怨着呢,没想到无意的一个眼神,瞥见姑娘脖颈红了一大片。
苏玉昭说了一声没事,抬脚回了院子。
银桃看拾珠一眼,拾珠对她摇摇头,做了一个稍后再说的手势。
翠薇见状,就把话题转开,“对了,姑娘您这时回来,用过晚膳没有呀,要不奴婢去厨房看看?”
说到晚膳,苏玉昭才惊觉,肚子里空空如也。
她这一日,中午睡了过去,醒来又直接回来了,这没提起时还好,一提起倒还真饿了起来,于是,她便对翠薇点了点头,让她去厨房提了晚膳回来。
“姑娘快歇歇。”银桃将人扶去坐榻,端起一旁的茶盏递过去,“先前沈姑娘让人传来口信,说是要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她没事吧?”苏玉昭歪在引枕上,总算松了口气。
“好着呢,听冯安说,沈姑娘面色红润,精神也还不错。”银桃端来绣墩,坐到姑娘旁边。
丹桂跟着点头,道:“说是沈姑娘父亲的案子,又有了新的进展,好像是查到那位温老爷,手上还有好几条人命,沈姑娘她们作为苦主,这才一直留在那边。”
苏玉昭往后靠了靠,有些酸痛的肌肉,让她皱了皱眉,不过这时,她的心神都在丹桂说的话上。
“沈姑娘有没有说,这人命是怎么回事?”
丹桂道:“据说当年春闱时,和那位温老爷作保的人,全都因各种意外死了,要不然,温老爷中举的消息,也不会一点都没传回去,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位温老爷,少说一个死刑呢。”
“阿弥陀佛,这样的祸害,就不该活着,可一定要判了死刑才好。”银桃双手合十,冲着老天祈求。
丹桂“扑哧”一笑,打趣道:“这样求是没用的,不说三牲六畜,香火也得有三根吧,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银桃翘起脑袋道:“那从今日开始,我就每日早晚三支香,不信佛祖不答应。”
瞧银桃这迫不及待的模样,苏玉昭不禁勾了勾唇,刚准备说点什么,她搭在引枕旁的手,突然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下意识坐起身,当着银桃和丹桂的面,从里面掏出一颗圆润的珍珠来。
莹白的珍珠,有樱桃大小,这是从南边的江河里,采来的淡水珍珠。
银桃瞪大眼睛,“这珍珠怎么在榻上?”
“不可能啊,今早收拾的时候,还没有的呀。”丹桂一脸坚定地说。
今早是她看着人收拾房间的,这榻上要是落着珍珠,她不可能不知道。
苏玉昭眼里闪过一丝深思,让银桃去把她装珍珠的匣子拿来。
银桃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去里间,而后抱着一个红木匣出来,她把盖子揭开,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匣子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