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桃听得着急:“就没人去救火吗?”
秋葵摇头回道:“都没人,人都跑去看热闹了,剩下几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走路都要打晃呢。”
“这不会是有预谋的吧?”拾珠提出一个猜测。
秋葵再次摇头,表示不清楚,“都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官差跑来救火,后面说是在水缸下的铁盒子里,发现了一封认罪书,已经被交到京兆府去了。”
“奴婢回来时,还听人说,这主事娘子前两日,确实向货郎买过迷药,说是要迷老鼠呢。”
走街串巷的货郎,不仅会售卖一些日常用物,还会卖一些杀虫治鼠的药,但因一些灭鼠药味道重,会被老鼠闻出来,后面就有了这种迷老鼠的药,这种药,对人没什么效果,最多让人迷糊一会儿,对老鼠却有奇效。
因而,主事娘子买这迷药时,也没人觉得奇怪。
银桃感叹一句:“这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对了,着火的地点在哪儿啊,我们怎么没瞧见动静?”
秋葵抓了抓脑袋,回道:“我也说不清具体位置,反正离御街挺远的,对了,我出来的时候,瞧见巷子口有两棵樱桃树,树干都这么大了,结了好多的樱桃,看起来就特别好吃。”
说着,她还吞咽了一下口水。
苏玉昭实在想不出,哪条巷子口种了樱桃,但既然没有头绪,她也就不想了,抓了一把粽子糖给秋葵,就让她出去玩儿了。
接着,她让拾珠把弯刀拿出来给沈晚秋看。
沈晚秋目露疑惑,而后便听苏玉昭说起她的怀疑和猜测来。
越听她眉头皱得越紧,神情肃然道:“这东西,的确不像咱们这边的。”
她面色有些沉重,将弯刀放到矮桌,面上有些忧心忡忡,“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十年。”
苏玉昭让拾珠将弯刀收起来,又让她去寻冯安,让冯安去打听打听,突厥那边的用刀一般是什么样式,一旦确定这刀有问题,她立马去寻殿下,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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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砛州府,郁郁寡欢的顾氏,终于发现褚神医失踪了。
至于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竟没一人有印象。
这可把顾氏气得不轻,把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用的东西,人都看不住,是不是打量着我被赶出来了,就治不了你们了?啊?”
她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离她最近的丫鬟,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跪着,我不让你们起来,你们谁都不许起来,我倒要看看,我治不治得了你们!”
丫鬟们灰头土脸的退出去,齐齐在院子里跪了下来。
杜嬷嬷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安抚道:“夫人息怒,这砛州府黄沙遍布,萧条荒芜,褚神医说不定是往远一些的地方采药去了,夫人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觉得脸上有些干么,褚神医定是去替您寻药去了。”
顾氏面色微缓,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沉声说道:“他之前,从不会不告而别。”
杜嬷嬷就道:“或许是走得急,这才没来得及告知夫人您。”
顾氏摇了摇头,面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