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涌上心间,温夫人一巴掌拍上矮桌,“那个贱婢,真是和她娘一样,没有享福的命,活该一辈子出不了头!”
陈嬷嬷自然知晓,夫人口中咒骂的是谁。
她略微弯下身,压低了声音,警惕说道:“夫人,杨家一直没有动静,会不会已经知晓,人没在咱们温家的事了。”
要不然,以杨家对杨二爷婚事的看重,恐怕早让人上门来提亲了。
温夫人脸色沉下:“杨家在等我们的态度。”
陈嬷嬷露出棘手的表情,“这荣恩伯府,不是什么事,只是那位县主,有些麻烦。”
说到这个,温夫人就有些不痛快,“不过是仗着有太子撑腰,陛下也是个偏心眼的,太子这种不敬长辈,冷漠无情,没有半点人性味的人,他当宝一样捧着,真是瞎了眼了。”
陈嬷嬷吓的不行,就算知道房里都是自己人,依然没忍住做贼心虚地往四周打量。
算起来,温夫人是隆庆帝隔了两房的堂妹,对陆元枢而言,自然也算是长辈,偏生陆元枢对她,自来不苟言笑,铁面无私,和对普通人没有半点差别,落到温夫人眼中,说不在意那就是假的。
瞥见陈嬷嬷这不中用的模样,温夫人啐道:“你怕什么,他们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陈嬷嬷只能讪笑。
温夫人不再看她,指尖点着桌面,眯眼道:“她要是以为,借着太子就能颠覆宁王府,那就是想的太好了,宁王府那边我不担心,只是那个贱种,必须将她给我抓回来!”
前面的她,自然指的是苏玉昭。
陈嬷嬷面露为难:“那位县主是铁了心要护着。。。。。。”
“那就给荣恩伯通气,一个毛都没长起的小丫头,还想称王称霸了不成!”温夫人如是道。
陈嬷嬷比她理性一些,小声地提醒道:“老奴听说,荣恩伯府里,明面上是大房掌家,但实际上谁都越不过那位县主。。。。。。咳,听说那位县主是个不在乎脸面的,一言不合便要闹得人尽皆知,整个伯府的主子都怕她。”
要不然,昨晚崔管事他们,也不会无疾而终。
温夫人眸光一转:“既如此,荣恩伯府大房的人,难道就不恨她?”
“怎么会不恨,怕是恨不得。。。。。。”陈嬷嬷下意识接茬,话到一半,她猛地醒悟过来,双眼闪亮地看向温夫人,“老奴明白了,夫人放心,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看陈嬷嬷明白过来,温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心里无不得意的想着,她那个嫂子啊,看起来精明,实则也是个蠢的,何必自己出手呢,没算计到人不说,反倒把自己带累进入,何不如她一样,只管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