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事:“。。。。。。”
吴嬷嬷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叫。
她嘴唇抖了抖,憋屈的一甩袖子道:“行,是老奴多管闲事,二姑娘您想怎样就怎样吧!”
吴嬷嬷走了,钱管事也不敢多待,去寻大老爷回话了。
苏玉昭见状,扯了扯嘴角,在苏氏族人的围观下,拉着沈清秋进了苏家大门。
逍遥院里一团乱,银桃抱怨道:“四姑娘也就只敢趁姑娘您不在的时候过来耍威风。”
“别管她了,冯安呢?”苏玉昭问。
拾珠道:“姑娘放心,冯安没事,是京兆府的官差送他回来的。”
说着,她拿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明明知晓周围都是自己人,开口的时候依然没忍住压低了语调。
“青杏抓到两个人,就是他们故意用暗器,射中冯安驾驶的马匹,导致马车失控摔下悬崖。”
沈清秋后怕地握住苏玉昭的手:“幸好你昨晚灵光一闪,不然那样的情况下,你们还在车厢里,就算想要跳马车都来不及。”
银桃气哼哼道:“这宁王府的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拾珠扶着姑娘去到榻上,一面询问道:“姑娘回来的消息,要不要给京兆府送信?”
她顿了一下,小心留意着姑娘神色,“还有大老爷那面,也让人去出事的地方找人去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银桃抓了抓脖子,“对哦,听冯安说,京兆府的官差,在悬崖下找了一天呢。”
原本她还以为,这京兆府的官差,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没想到这还是挺负责的嘛。
沈清秋思索片刻,对苏玉昭道:“你平安回来,你没在马车里的事,只怕是瞒不住了,很快他们就会猜到,今日的这一出,是咱们故意演的一场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苏玉昭点点头。
“拾珠,你去拿二百两银子出来,凡是去悬崖下寻人的,京兆府的官差每人五两银子,咱们府上的每人二两银子。”
这都比得上一月的月例了。
一天换一月俸禄,没有人会不愿意,甚至还有人在心里暗戳戳想着,这样的事情能多来几回就好了。
不满?不存在的。
掂着到手的银子,本来因找人找得烦躁的众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至于为何本该在悬崖下的人,却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别处,几位官差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算了,他们只管听上面的吩咐,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归他们管。
就在苏玉昭这面,强装着镇定和平静,从某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记忆中,删删减减的挑选着重点时,京兆府的大牢里,昏暗的过道中,响起十分轻微的脚步声。
为防止犯人出逃,大牢四周封的死死的,两道的墙上挂着油灯,成为黑暗牢狱中唯一的光源。
要保证密封牢固,通风性自然就有些不尽人意,汗味、馊味、外加各种稀奇古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着实让人有些作呕。
不过这对看管大牢的狱卒而言,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昏暗的灯光下,走来一位狱卒模样的男人,他瞧着约莫四十出头,后背佝偻,身形有些瘦,身上穿着狱卒的衣服,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走动间,发出轻微的声响。
走着走着,前面的油灯不知何时灭了,整个牢房陷入深沉的黑暗。
狱卒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点上油灯,数着脚下的步子,慢慢停到一间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