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四公子,最是孝顺不过,每回从外面回来,什么好东西都往您跟前送呢。”惊春笑着给四公子说好话。
豫亲王妃原本是气,但又被惊春这话哄笑了,不轻不重地笑骂一声:“他啊,也就是没娶媳妇儿,等娶了媳妇儿后,哪里还能有我这个当娘的,我啊,到时候也就只能靠边站了。”
惊春嘴甜道:“王妃这话,奴婢是不信的,不拘是咱们世子,还是四公子他呀,本性上就是孝顺的,那些个忤逆不孝的,那是根子上就是坏的,不都说本性难移么。”
“奴婢现在都还记得,有一年王妃您生病,世子带着四公子,去护国寺跪了大半日,替您求了一道平安符回来,果然没过两日,王妃您就痊愈了。”
“记得那时候,四公子还才四五岁呢,小小的一个人儿,也不叫苦也不叫累,这都是因为挂心着您呢。”
不得不说,惊春这话,让豫亲王妃十分熨帖。
她维持着脸上平淡的表情,但那嘴角翘起的弧度,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泄露的一干二净。
“行了,行了,就知道给他们说好话,他们莫不是拿银子塞了你的嘴?”
惊春笑道:“那也是两位公子,真真实实的孝顺王妃您,不然奴婢哪来的话说?”
豫亲王妃瞥她一眼,接着像是想到什么,脸上表情严肃起来,“荣恩伯府的事,你们可都瞒好了?”
惊春郑重道:“王妃放心,四公子暂不知晓。”
“那苏家。。。。。。”豫亲王妃把背往后靠了靠,目光有一瞬间的飘远,“苏家的门第,虽然低了些,但我也不是只看这些的人,高门贵胄里面,同样不缺薄情寡义之辈,但这苏家的家风,我着实有些看不上。”
“长辈偏颇,兄弟阋墙,姊妹不和。。。。。。这是什么样的一家子,才能闹到这个地步。”
惊春劝慰道:“咱们四公子,又孝顺又懂事,虽说平日喜欢闹腾,但在正事上可从没出过错,且再说,咱们四公子,长得好,品性好,什么样的姑娘配不上?”
惊春的声音将豫亲王妃发散的思绪带了回来。
她眼里闪过一道锋锐的暗芒,语气平静的分析道:“阿煜是个率直的,哪里能是这种使惯阴谋诡计之人的对手,不要到时候,咱们好好的豫亲王府,也被带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她再道:“我绝不能让阿煜,被这样的人给毁了。”
一想到这个画面,豫亲王妃就满身抗拒。
惊春看了眼王妃,试探道:“那奴婢出去,将人赶走?”
“不!”豫亲王妃摇了摇头,“让人离开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阿煜留在京城。”
“那王妃的意思是?”惊春询问道。
豫亲王妃缓缓抬眸,目光无形,却精准对上惊春眼睛,“让人去请四公子来,就说我昨夜惊了魂,让他到护国寺,替我拜一拜菩萨,求一张安神符。”
她想了想,复又道:“就让他暂且在护国寺,先待个七八日吧,等会儿由你送阿煜出府,当着那位苏姑娘的面,亲自将阿煜送走。。。。。。只希望这位苏姑娘,是个能知道进退的。”
惊春听明白了,冲着王妃点了点头,快步退出去寻四公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