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月认命回道:“是。”
“什么时候的事?”宁王妃再问。
织月硬着头皮道:“有四个月了,有时候是与世子一道出去,有时候是做奴婢打扮,只是。。。。。。见到那位宋公子后,郡主都不许奴婢们跟着,所以,所以。。。。。。”
两人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她们是真的不知道。
宋嬷嬷听得直头疼,怒骂道:“你们都没长脑子么,郡主要出府,你们不知道拦着,再不济,你们来寻了王妃娘娘,谁准许你们陪着郡主胡闹的!啊?你们,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了!”
织月伤心的哭起来,“王妃娘娘明鉴,真不是奴婢不说,是奴婢不敢啊,郡主说了,奴婢要是敢告诉王妃娘娘,她就扒了奴婢的皮,还要把奴婢的娘老子,全都买去挖石头,呜呜!”
以她们郡主的性子,这绝不是说着玩儿的。
“闭嘴!”宁王妃沉着脸,眉尖隐有烦躁,“这事还有谁知道?”
织月哭声一顿,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眼睛,摇头回道:“没了,没了,就奴婢们知道。。。。。。”
宁王妃看宋嬷嬷一眼,语调冷然而森严:“将她们都处理了。”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给人说不出的云淡风轻。
然而下面跪着的奴婢,却齐齐变了脸色。
“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有人惊慌的痛哭起来,把脑袋磕到砰砰响。
织月面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可惜,无论众人如何哀求,仍然在宁王妃毫无波动的眼神中,被宋嬷嬷叫来的婆子拖了出去。
不多时,宋嬷嬷垂首进来,恭敬回话:“王妃,都处置了,灌了药,等明日天亮,就关去庄子里。”
宁王妃睁开眼睛,看着空荡下来的庭院,一袖子扫落一旁的茶盏。
“重新挑人来伺候郡主,谁再敢阳奉阴违,替郡主做遮掩,我一个个扒了她们的皮!”
宋嬷嬷恭声应是,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小心地看王妃一眼,轻声回道:“刚刚有消息回来说,那位长乐县主着人请了大夫,说是手臂上被撞青了很大一团。”
宁王妃慢条斯理地抚着袖摆上的纹路,眼神冰凉:“就算是阿湘所为,她一个个小小县主,受着便是了,竟敢带累我女儿落水,当我宁王府是摆设不成?”
“王妃说的是。”宋嬷嬷不觉得这话哪里有问题,尊卑有别,长乐县主以下犯上,可见是没把她们宁王府放在眼里。
只是。。。。。。
宋嬷嬷皱眉提醒道:“老奴听闻,陛下对这位长乐县主,像是颇为的喜欢。”
宁王妃冷笑:“怕什么,我有的是法子,让她吃尽苦头,还说不出一个字来,区区一个苏家,也敢在京城搬风弄雨,还敢觊觎我的阿湘,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说到这个,宋嬷嬷也是满脸轻蔑,“这些小地方来的人啊,都是满肚子的心眼,我们郡主单纯率真,哪里是这等人的对手,连自己堂弟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啊,心都是黑的。”
宁王妃严声吩咐道:“看管好郡主,不许她再出府!”
“是。”宋嬷嬷郑重应道。
别说王妃看不上苏家,她一个做奴婢的,都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