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离开的苏玉昭,自然听不到后面的对话。
她刚走出没几步,就遇上前来寻她的添金。
原来是添金久等她不回,派人去他指的更衣室找,谁知里面却空无一人,毫不夸张的说,得到消息的添金,那一刻心都凉了,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连忙让人四散开找人。
见到苏玉昭的那一刻,添金夸张地吐出口气,抹着额头道:“真是吓死奴婢了,苏姑娘,您怎么到这边来了?”
扫过添金额上细密的汗珠,苏玉昭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我走到一半,遇到这位婢子,她带我来了这边更近的更衣室。”
添金往日来锦园,都是跟着主子直接进的内园,哪里知道这外面的布局,他所指的地方,也是靠近内园的位置。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姑娘,快随奴婢来吧,殿下已经回来了。”
添金没在这些小事上多纠缠,连忙带着苏玉昭原路返回。
独留下引路的婢子暗暗松口气,暗道自己刚才幸好没有质问出口,要不然,就真的得罪贵客了。
又想到先前一直怂恿她的那位客人,不由偷偷翻了个白眼,嘁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陛下新封的长乐县主,带人打上邬山书院的事,随着返回京城的百姓,火速在市井中传开。
与此同时,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家,也收到下面人传回来的消息,毕竟邬山书院的地位,在京城着实不一般,这事想要不引人瞩目都不行。
而书院里,也全是议论这件事的声音,曾山长一看这情形,堵是堵不住了,干脆放了他们半日假,等说的够了,也就没兴趣了,一面召集所有先生,传达书院以后要将德行也纳入招收学子的考核的规定。
虽则说,能进他们书院的学子,名声就不可能差,但表面上的名声,和私底下的为人,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日后,反是进他们书院的学子,都要派人亲自审查后,若无问题再行招收。
书院里的先生们,则当谨记教书育人的本分,若有与书院本意相违背的,便只能请他自行离去。
曾山长这话说的很严肃,下面立马有人变了脸色。
是人都有私心,即便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也逃不过名和利的诱惑,然而自古以来,从龙之功就不是那么好得的,你只看见别人高官厚禄,焉不见因此而死的人又多出了多少去。
若是当朝太子,昏聩无能,是非不辨,荒淫无道,曾山长也不是古板的人,但现实是,太子殿下文武双全,谋略策应更是一等一,自小就展露出极强的政治手腕,处事亦公正严明,已是有明君之象。
两代帝王的权利,若能平稳的交接,这才是天下众生的福。
曾山长捋着短须,暗含深意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两人,只希望他们不要行差踏错,最后连累整个邬山书院。
突得半日休息的众学子,有的结伴出了书院,有的留在住舍,或是三两闲谈,或是抱着书卷。。。。。。从书院出来的许云谏,径直回到他在京城的宅院。
他这宅子,就买在东城,虽是两进的,却也不便宜,前两日,母亲带着弟弟过来后,他又再让人买来两房奴婢,这一下,算是住得满满当当了。
瞧见儿子突然回来,赵氏露出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