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上京数月,苏景程对苏玉昭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以前,而苏玉昭,她的态度早已出现变化。
“这话真是好笑,你不算计我二哥,我能来闹吗?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这个人,联合他的母亲,故意灌醉我二哥,让我二哥把推荐信给他。”
苏玉昭指着苏景程,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他倒好,得名儒教导,前程似锦,我二哥呢,被他娘,我们嫡嫡亲的大伯母,故意往坏里引,还下药让我二哥整日昏昏欲睡,好看不进去书,这样,才好衬托出她儿子的聪慧伶俐来!”
“苏玉昭!”连名带姓的警告,表明苏景程的耐心已然告罄,“你再胡言乱语,坏我苏家名声,我身为苏家下一任家主,必要对你严惩不贷!”
“呵呵!”苏玉昭冷笑,却是越说越愤怒,“来啊,你有本事弄死我啊,你妹妹为攀上武安侯府,故意算计我来退亲,你娘呢,为了你,又数次针对我二哥,我们二房,就该你们的吗?还下一任家主,脸呢,你的脸呢?”
“我告诉你,别说你这个下一任家主,就算是你爹来了,我也敢说,我冒死得来的推荐信,我便是一把火烧成灰,也不会送给你们大房!你们明知我的态度,却还敢算计我二哥,有今日这一难,全是你们咎由自取,这都是你们活该!”
苏玉昭气场全开,完全不压着。
与之相反,苏景程眼前一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旁人的眼神,害怕看到他们眼里的嫌弃和讥讽,好像只要看不见,这些就能不存在一样。
然而,他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不断敲击着他的心神,一遍一遍地让他认清现实,至此之后,他们苏家,将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他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在心虚?”
“我看就是,啧啧,真是没想到啊,生得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心肠竟然这么狠毒。”
“就是啊,不都是一家人么。”
“呸,还一家人呢,你没听那小姑娘说啊,这人的娘和妹妹,都算计过她呢,依我看,这就是根子不好。”
“可不就是这个理,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
另一边的学子们,也在小声地发表各自的看法。
“我看那姑娘,言词恳切,神态真诚,不像是在胡言。”
“我也觉得不像,要不是气得狠了,哪里会跑到这里来大闹一场,必然是有冤无处诉,这才铤而走险。”
“这么说,这姓苏的,真的是算计了他堂弟才进到咱们书院?”
“八九不离十。”
“这可如何是好,这,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书院不也得跟着没脸?”有人担忧道。
往日,旁人提起他们书院,都是出过多少进士,中过多少状元探花,或哪位大人又是出自他们书院,现在可好,日后问起他们书院,少不得得说一句:“你说的邬山书院,是不是有个当堂兄的,算计堂弟名额的那个邬山书院?”
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不少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大抵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