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大姑娘和四姑娘,绝口不提他们公子的委屈,张口闭口就是大夫人是无辜的,左一句下面奴婢自作主张,右一句是有人暗中挑拨离间,逼着他们公子放过大夫人。
大夫人都认罪了,还能有假吗?不过是打量着,他们公子好欺负罢了。
不是亲的,就是不是亲的,真真是没有半点可比较的。
阿五在心里吐槽,经阿五一番分析的苏景言,双眸黑沉地盯着烛火。
他虽然经常被人拿出来和大哥做比较,但因他心性开朗,即便遇到一些不公的事,也不会做小性狭窄之态,对人对事,亦很少以恶意去揣测,在他的眼中,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湖水是清澈的。
翠湖的背叛,吉官等人的辜负,顾氏数以年计的算计,终究是给他的心境落下一层阴霾。
冗长地安静后,苏景言自椅上起身,“备伞,我要去见父亲。”
。。。。。。
等隔日苏玉昭醒来,就听闻二哥搬出栖迟院,住到慎德堂旁边小院子里的事。
据说是二老爷传出话来,说栖迟院风水不好,住在里面容易招小人。
还有人说,是二老爷怕二公子,再被某些人毒害,还是挪到自己身边,才能放得下心,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还有人说,二老爷觉得大夫人,在里面摔到小产,晦气得很,毕竟这种未出生,就被生母害死的婴儿,怨气都大得很,说不得就要影响二房的运道。
短短一晚上,各种小道消息,顺着寒风传到苏府各个角落。
各种消息混杂,原本一面倒的风向,顿时变得错乱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顾氏摔到这件事本身,倒一下子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得知事情走向的顾氏,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为了逼真,自从栖迟院抬回来,她就一直没下过床,脸上涂着脂粉,显得惨白惨白的,头发也是披着的,看起来有些凌乱,再加上,她故意晚上不睡觉,导致两只眼睛红肿,满脸疲态,整个人瞧着十分憔悴。
落到外人眼中,这就是十分标准的,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妇人。
只是此刻,顾氏再维持不住脸上悲伤,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果真是个白眼狼,老二也是个狼心狗肺的,往我平日里对他多有看顾,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四周的奴婢齐齐低下头。
杜嬷嬷看着状似癫狂的大夫人,心里充满无奈。
二公子可是二老爷的嫡长子,这做父亲的,哪有不管儿子的?
更让她惊讶的,反倒是二公子,没想到他竟会主动寻上二老爷,还撺掇二老爷出面,来反击她们夫人。
要知道,因为她们夫人有意无意的插手,二公子和二老爷这对父子的关系,只能用淡薄来形容。
现在,二老爷一表态,大老爷和老夫人,恐怕就不好再插手。
这不,事情不能想,一想就出现了。
前去荣禧堂的弄香,垂头丧气地从外面回来,看得杜嬷嬷当即就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