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正好,狗咬狗,一嘴毛。”苏玉昭嘴唇弯起,对拾珠道:“你记得盯着,三日内,顾家不把赔偿的银子送来,咱们就去找她们!到时候,哼,我可就要算利息了。”
苏玉昭抱起花瓶,准备给二哥送去。
昭华院里,听着房里喋喋不休的质问,以及声嘶力竭的干嚎,苏玉珠烦躁地捂住耳朵。
“。。。。。。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进了大牢,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不活了啊!!!”顾大夫人坐到地上,抱住顾氏的腿撒泼。
娶顾大夫人的时候,顾家还没攀上苏家,家无恒财,娶媳妇自然是能过得去就行,顾大夫人杨氏的娘家,不过是镇上的杀猪匠,要不是她生了顾家长孙,现在能不能待在顾家,都还是未知数呢。
顾氏脸色难看,食指抵着眉心,被杨氏拽得连连踉跄。
“小妹,耀祖出事,你也有责任,你不能不管的啊!妹夫狠心啊,要打耀祖二十板子,耀祖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小妹,你不能不管我们母子啊!”
顾氏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看母亲,见母亲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靠着坐榻,咬着牙去拽地上的人。
“嫂子,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
“我不起,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
见母亲被为难,苏玉珠捏紧拳头,重重的一跺脚,朝着外面冲去。
“玉珠!”苏玉仪神情微变,连忙追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苏玉昭心情正好,亲自抱着花瓶,朝栖迟院走去。
眼看栖迟院近在眼前,却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自身侧蹿来,伸出手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推。
“你这个贱人!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变故来得太突然,苏玉昭根本来不及反应,短促的惊呼脱口而出,伴着瓷器碎裂的脆响,她只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肩膀受到撞击,短暂的麻木过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唔!”苏玉昭闷哼一声,几乎是瞬间,脸色就白了起来。
拾珠大惊失色,惊慌地跑过去,“姑娘!!!”
姑娘被推出去的时候,她想伸手阻拦,却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栽倒到地上。
苏玉仪追过来时,正好看到这副画面,快意自她眼底一闪而过。
“二妹,你没事吧?玉珠她不是有意的,你别生她的气。”
拾珠小心地抱起她们姑娘,闻言恶狠狠地瞪向对面,“大姑娘要是没长眼睛,可以请大夫来给你治一治!”
“好你个贱婢,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苏玉珠阴着小脸,“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奴婢秧子的命,也敢对主子阴阳怪气,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掌嘴!”
跟来的奴婢相视一眼,都从对面眼里看到犹豫。
。。。。。。她们不敢违背四姑娘,但又怕得罪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