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被侍卫架着,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惶恐之下,怨恨悄然翻滚,忍不住冲着太子高喊,“臣是陛下封的官,殿下要严刑逼供,就不怕陛下怪罪?还是说,殿下心里早就。。。。。。生出不臣之心!”
最后这句话,不可谓不恶毒,拿着烙铁的侍卫,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
陆元枢目光一深,眯眼看了过去。
就在张尧以为,对方会有所顾忌时,陆元枢突然轻笑一声,淡淡道:“继续。”
“愣着做什么,给咱家烙他!”陶荣立刻冲侍卫道。
敢污蔑他们殿下,烙不死他这狗东西!
内侍特有的尖锐嗓音,让侍卫骤然回神,当即不再犹豫,拿着滚红的烙铁,冷笑着逼近张尧。
“臣是朝廷的官,是陛下的人,你私刑逼供,屈打成招,简直居心叵测。。。。。。啊!!!”
伴着呲呲的声音,一股焦糊的味道,顺着空气传了出来。
一直养尊处优的张尧,何时受过这等苦楚,几乎是瞬间,除了凄厉的嘶吼,便再说不出话来。
何知府和路通判两人,胆战心惊地捂住耳朵,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
与他们相比,陆元枢可以说是平静至极,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仿佛被指责有谋逆之心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倒是陶荣,给气得不行,一改往日的温和,怒笑道:“既然不会说话,那日后就都别说了,给咱家把他的嘴缝起来。”
他们殿下和陛下的关系,岂是他们这些渣滓能够揣测的?
不怕死是吧?他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几两重!
就在陶荣怒不可遏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位穿着飞鱼服的侍卫,快步自黑暗中出来。
“启禀殿下,河神庙里,有人劫狱。”
陆元枢淡淡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像是并不意外。
来人见状,躬着的身体,越发往下压,继续回禀道:“劫狱的人,见有埋伏,便想灭口,不过都已被尽数抓获。”
“伤亡如何?”陆元枢搁下茶盏。
来人道:“特查司中,两人轻伤,庙祝被刺,受伤昏迷,暂无性命之忧,劫狱的人,死三人,两人自尽,活捉五人。”
陆元枢简单道:“孤要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什么身份。”
“是,殿下。”来人抱拳躬身,见上首无其他吩咐,躬着身往后退,直到退进黑暗中,这才起身快步而出。
见这人离开,宋平舒想了想,请示道:“殿下,臣也去看看。”
陆元枢闻言,对他抬了抬手,做了个同意的手势。
宋平舒躬身退下,追着特查司的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