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主人,身份暂且未知,不过却是凿山而藏,想来应是有些地位的。
可惜,时间流逝,墓地一侧,被地下水侵蚀,破了个大洞来,那只黑釉罐,就是河流汛期时,顺着水流给冲出来的,而后被外面的人捡到。
要说这几人,也顺利进到墓穴,可惜的是,里面早让水给泡了,要说好东西,也不是没有,只是很遗憾,他们没命去拿,盗墓的七人,在墓穴塌陷时,只有一人跑出来,其余的,都给活埋在里面了。
而鹤鸣山,因连绵的雨水,山体受雨水浸泡,泥土松散湿滑,可不就跟着坍塌了。
“可谓是害人害己,他们死就死了,却连累的百姓,死了有数十人。”陶荣叹气,“有没跑的及的,有被踩踏伤亡的,要不是英国公,赶过去的及时,怕还不止死这些呢。”
听完事情缘由,苏玉昭也暗暗叹气。
这样巧的事,竟真让她们遇到,有的时候,她都不得不怀疑,老天爷是不是诚心,要让太子去阎王殿走一遭。
但凡这坍塌,来得早一点,或是晚一点,太子都有可能避过,那些刺客射来的箭。
他要是不受伤,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难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眼神微冷,暗自回想上一世,可有同样的事发生,但可惜,记忆灰白黯淡,她已经记不清了。
毕竟前世时,在这个时间里,她正被关在房里呢。
她垂下眼睑,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面上说道:“这些盗墓贼,真是死不足惜。”
“可不是,这事闹的大,说起来,姑娘您那大伯父,他日后的考核,恐怕都得受影响。”陶荣道。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苏玉昭闻言,暗自抑制住翘起的嘴角。
陶荣没发现对面表情的失控,怕苏玉昭不懂,还特地给她解释道:
“不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每三年都有一次考核,其中就包括百姓人口和治安情况,在您大伯的管辖下,出现盗墓这等事,还连累百姓出事,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不过,姑娘也不必担心,待殿下苏醒过。。。。。。”
苏玉昭听到半截,当即义正言辞道:“内官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殿下品性正直,宽仁爱民,我岂能徇私,毁殿下声誉,这话内官日后,就不要再说了。”
她说的大义凛然,把对面的陶荣,都给镇住了。
陶荣仿佛第一次认识苏玉昭一样,满是惊讶地看了她两眼。
别的人吧,就算面上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言谈举止间,也会隐隐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暗示,双方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维系着表面的公正。
毕竟每三年的考核,关系着官员的黜陟。
但此刻,陶荣却发现,苏玉昭说的不要,那就是真的不要,一副生怕他要帮忙的模样。
想到苏府内情况,他也说不出对方,不知轻重的话来。
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到底,即便殿下帮苏知府,那也是看在苏姑娘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