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她女儿命格贵重,竟还敢心存妄想,真是不知所谓!
而赵氏所想的,却是:苏玉仪若命格贵重,未来夫婿定然不一般,岂不是说明,她的成儿日后,说不得能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毕竟,女子的身份地位,都是由其夫君所给。
看着苏府女眷,欢喜鼓舞的模样,慧善大师揪着胡须,犹豫半响,到底忍住没泼凉水。
也罢,也罢,许是他观相不到家,这才未看出来,这姑娘贵重的命格。
“二姐姐,你说大姐姐的命,如何就这般好呢?”
望着被人围在中间的苏玉仪,苏玉盈目露惘然,清秀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愤恨,却又极快的消失,仍是一副胆怯不自信的可怜模样。
可惜,脸上的表情,能暂且控制,眼底沉浮的嫉妒,和翻滚着的不甘,却如何也不能抹平。
苏玉昭神情平静,凉凉地嗓音响起,“她若真的命好,就该投生在帝王家,再不济,还有名门世家,勋爵贵族,咱们苏府,能算得了什么?”
“咳咳。”见二妹妹狠起来,连自己都往下踩,暗中关注的苏景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苏玉昭瞥去一眼,自鼻子里轻哼一声,把脑袋转向另一侧。
苏景言摸摸鼻尖,不等他寻着机会,向二妹妹服软讨饶,前面的人就开始往外走。
毕竟香客众多,即便是清场,时间也有限,一行人离开正殿,缓缓往后院去。
半途中,老夫人也说起来,此次上香的目的。
“不怕高僧见笑,我们府里面啊,近来是诸多不顺,有好几回,都闹着见血了,我这心里面啊,总也不得安生。。。。。。我呢,就想着请寺里,替咱们做两场法事,也好祈祈福,去一去晦气。”
苏玉昭眼眸往上看,露出一片碧青的眼白。
前面,慧善大师闻言,温和说道:“这倒不是大事,只是不知老夫人,可是着急?”
“最好就在今日吧。”老夫人想了想,说道。
“这。。。。。。”慧善大师面露为难,见对方投来疑惑的目光,缓缓解释道:“若论做法事,贫僧的师兄,当是最精通的,只是他此时,正在接待贵人,恐怕抽不出时间。”
“贵人?”顾氏眼眸流转,笑问道:“不知是哪家的贵人?”
“具体名讳,贫僧暂且不知,只是见主持监院他们,都正陪着贵人说话。”慧善大师如实说道。
顾氏眸光微闪,和阿仪对视一眼,温声道:“既是这般,不知庙里可还有,其他高僧能做法事的?”
慧善大师思索片刻,回道:“还请容贫僧,先去询问一番。”
别看慧善大师,眉须半白,一副高僧的形象,实则他平日里,只专注佛法命理,并不留心寺里事务。
今日会寻他出来,接待苏府的女眷,也是因为,实在没其他辈分高的人了。
其余的人,都去陪同那位贵人去了。
后院里,正有僧人讲经,走了这一路,老夫人也有些累了,正好坐下来歇歇。
为免小辈坐不住,到时候闹出笑话,就打发了她们出去,自个儿到外面顽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