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母女二人,商量好接下来的事,前院的苏明远,听闻后院里的闹剧,忙不迭赶去荣禧堂。
荣禧堂内,待送走顾氏等人,老夫人靠坐在榻上,疲惫地揉着额头。
吴嬷嬷端来茶盏,安慰道:“二姑娘千错万错,有一句话却是对的,老夫人您呀,操劳了一辈子,也该颐养天年了,下面小辈们的事,就交由她们自己处置吧。”
“我倒是想不管,可你们看看。。。。。。真真是丢人啊!”老夫人阴着一张脸。
有些话,老夫人能说,吴嬷嬷身为奴婢,却是不能说的,只含糊道:“都在府里,也没人知晓,过去了也就算了,就说这世上,谁家没点龃龉,再过段时日,也就忘到脑后了。”
这时,门口有婢女通传,“老夫人,二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清瘦的身影,自门外阔步进来。
一身靛色直?的苏明远,噗通一声跪到堂中,“儿子管教不严,来向母亲请罪。”
“好了好了,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吧!”老夫人忙唤道。
吴嬷嬷快步上前,把二老爷扶起来。
“快坐吧,坐下说。”看着一脸愧疚的儿子,老夫人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问道:“你都知道了?”
苏明远闷闷点头,声音也是沉闷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教导的责任,待她伤势转好,就让她去玉笙楼,好好的学学规矩。”
他虽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府学里,但府里的消息,也都是知道的。
“你既然已有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老夫人往后靠了靠,脸色有些暗淡,“也都怪我,挑中林家的姑娘。。。。。。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景言和阿昭这样,哎。。。。。。”
苏明远听见这话,脸色有一瞬的复杂。
对比大哥膝下的景程和阿仪,他这一双儿女,确实有些不够看。
老夫人又道:“罢了,好好管教着吧,棍棒底下出孝子,再不教是不行了。”
“是,母亲,儿子一定好好管教他们。”苏明远郑重起身,对着上首抱拳应是。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寻个时间,也去看看玉珠,她往日里,最是亲近你这个二叔的。”
想到活泼伶俐的小侄女,差点因他女儿,而没能醒过来。
苏明远心底涌出一股怒意,又被他暗自压住,回话道:“母亲的叮嘱,儿子记下了,儿子前些日子,得了一小匣子珍珠,待会儿就让人拿去给玉珠。”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再次道:“阿仪那里,你也不要忘了。”
苏明远道:“阿仪素来喜好诗词,我之前就让人去寻了,易清居士的诗册孤本,正好给她送过去。”
易清居士,虽是女子,却极有文采,其一生的诗词,在时下也颇有重量。
“你心里有数就好,今天的事情,是阿仪和玉珠受委屈了。”老夫人对儿子道。
苏明远严肃着脸,等从荣禧堂出来,立马吩咐随从,喝道:“去把二姑娘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