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将苏玉昭束缚在条条框框里,陆元枢更喜欢她能毫不顾忌活得开心。
他握紧姑娘的手,带着她离开这里。
拾珠在前面带路,引着太子往穿堂后面去。
先前太子进来,虽面容不温不火,到底收敛了气势,这下他迫人的威势外放,站在最前面的苏明远,感受最深也最重,不知不觉间,后背竟已被冷汗打湿。
所谓气势压死人,还真不是说说的。
苏景言从地上起来,眼里的失望不加掩饰,“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二妹!”
二妹自出生,到回府,全是算计。
她已经这样难了,父亲为何就不能对她多两分疼惜!
“我,我哪里说错了,我只是不想她恃宠而骄!”苏明远绝不承认自己有错,身为女子,本就该贞静贤淑,他作为父亲,难道还不能教训自己的女儿。
苏景言感觉周身有些冷。
这就是他的父亲啊,当着母亲的牌位,不留情面训斥二妹,难道母亲的死,他是一点不伤心痛恨吗?
他没有询问对方,母亲出事时,他有没有怀疑。
因为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除了二妹,整个苏家,早已腐朽不堪,他也是其中一员,他也是对不起母亲的人,更没脸去质问父亲,为何到现在才发现,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
顾氏谋财害命一案,因人证物证俱在,很快便有了判决。
顾氏和顾家二老爷,勾结山匪,受财枉法,故意谋杀致人死亡,判斩立决,至于顾氏给苏家其他人下药一事,这人命都没了,自然也就没再追究的必要。
至于苏家内部怎么商议,京兆府是不管的。
顾氏和顾家二老爷,很快被京兆府收监。
听说京兆府的衙役,找到顾家二老爷时,人还正在花楼里赏曲儿呢,悠闲地打着拍子,谁知下一刻,就被五六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捆着铁链子绑去了京兆府。
走的时候,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恨不得以袖掩面。
对于苏玉昭的状告,顾二老爷自是不认,可证据摆在面前,已经由不得他做主,判斩立决的文书一下,他直接吓趴到地上,嘴里连呼冤枉,哭的眼泪鼻涕一把。
判决当日就下了,只等刑部复审。
得知消息的顾家,顿时陷入兵荒马乱,顾二夫人多稳重的一个人啊,当时就双眼一闭,吓厥了过去。
顾家老夫人也慌,又慌又怕,捂着胸口连连叫唤,让人往宫里递信,想要求见蕙嫔娘娘。
要说自己二儿子,帮小女儿做的那些事,顾老夫人一点都不知晓,那就是在骗人了,毕竟林氏出事后,顾二老爷拿回来好大一笔银子,无缘无故的,谁不得多想两分。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顾老夫人心底有数,也强迫自己别想别问,总归女儿没吃亏,儿子也没出事。
哪里晓得,数十年前的事,还有翻案的一天。
顾家老夫人哭天喊地,说女儿是冤枉的,儿子是冤枉的,她们没有做这些事,她要亲自去求苏玉昭,就是去跪,去磕头,也要让她留儿女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