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听说了么,三姑娘被罚去祠堂,据说两只膝盖都跪出血了。”
“真的假的?”有人面露惊讶,声音不自觉拔高。
“什么真的假的?”
一道清脆的声音插进来,正围在一起说话的门子,猛地循声看去,就见大姑娘和四姑娘,相携着往这面走来。
众人一惊,忙跪地请安。
苏玉仪抬手,让他们起来,余光注意到远远驶离的马车影子,问道:“刚刚有谁来过?”
众门子相视一眼,小声回道:“是,是那位许家公子。。。。。。”
“许三哥?”苏玉珠挑眉,抱住姐姐手臂,“肯定是来寻大姐姐你的。”
又踮起脚尖往外面看,遗憾道:“他来都来了,怎么也不等见到大姐姐再走,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别胡说,快住嘴吧。”苏玉仪嗔怪地瞪妹妹一眼,眸子似是覆着薄薄神光,心里有些微甜,又有些酸涩,面上却故作自然道:“许三哥现在,怕是不想见到我,说不定,他是来寻三妹妹的呢。”
“不可能!”苏玉珠撇嘴,“他要是想见三姐,之前就不会让人,把三姐送回来了。”
不错,苏玉盈当日,虽跟着许家母子离开,但晚些时候,却被人送了回来。
众门子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四姑娘说得掷地有声,原本想解释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见大姐不再辩解,苏玉珠觉得自己赢了,高兴地晃了晃脑袋,冲着门子吩咐:“下次许三哥再来,你们就请他进府喝茶,再叫人来禀了我们,一定要把人留住,听到没有?”
门子当即领命:“是,四姑娘。”
。。。。。。
夜幕降临,晚间的河流,如一条蜿蜒的银带,水面氤氲薄薄雾气,两岸烛光映照,河面泛起层层涟漪。
赶在最后一抹天光消散,画舫停靠到岸边,众人自船上而下。
岸上早有人等候,垮刀的侍卫乌压压跪了一地,领头的,正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宋平舒。
苏玉昭站在后面,只能看见太子,抬手叫了人起来,两人低声说着话。
朦胧的烛光打在太子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侧脸,眉眼含锋,鼻梁英挺,与生俱来的俊朗,经历岁月雕刻打磨,沉淀出成熟的气质,稳重而从容。
苏玉昭垂下眼睑,脚尖在地上磨了磨。